“周叔,心理醫生不像醫院裡的臨床醫生,手術做的好不好,能不能把人救活,一眼就能看出來,現在我國的心理醫生也不規範,好與壞根本無法評判,我是感覺陳醫生不怎麼樣,聽說美國有一種催眠師,可以將人深度催眠,當人處於深度睡眠狀態,也許就可以正式內心的某種弱點。”王浩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紫珊去年到美國治療了半年之多,也進行過你說的深度催眠治療,可惜不但沒有效果,她還會從惡夢中驚醒,然後做出一些特彆過激的行為,美國那邊的醫生也建議回家做保守治療,這種病要慢慢來。”周誌國說。
“周叔,我覺得不能慢,紫珊這病已經兩年多了,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我怕她自己某種潛意識裡習慣此時的狀態。”王浩說。
“這……”
“周叔,我叫人去美國把最好的催眠師請來,這種病說白了,百分之九十要靠自己,我們必須相信紫珊,讓她正麵自己的過去,並戰勝自己的恐懼心理,這樣她才能真正好起來。”王浩說。
“可是……”在其他事情上很果斷的周誌國,在這件事情上卻顯得優柔寡斷。
“周叔,紫珊驚醒之後,不是還有我嗎?我可以撫慰她的心靈,給她力量,讓她繼續在深度睡眠中跟自己的過去戰鬥,我相信她一定會戰勝自己的恐懼心理,早日康複,難道你不想讓紫現早一天恢複正常人的生活?”王浩說。
“真能行?”周誌國盯著王浩問道。
“我有信心。”王浩硬著頭皮說道,其實他隻想儘快擺脫周紫珊,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跟恐懼心理正麵硬剛是解決問題最快最徹底的辦法,但同樣也存在著某種風險。
“好,我馬上托人打聽美國那邊的催眠師。”周誌國說。
“嗯,周叔,打聽好了,你告訴我,我派人去請。”王浩說。
周誌國點了點頭。
稍傾,王浩離開了周誌國的書記,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能把周紫珊的病治好了,那周誌國就欠了他的大人情,以後在s省,隻要不出什麼大事,就沒人能動得了他。
當天晚上,王浩住在了周誌國家裡,先把周紫珊哄睡了,他這才來到三樓小客廳,斜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歐陽如靜發來了幾條微信:“我已到上海,跟汪奇峰約了明天上午一塊喝茶。”
“你在乾嗎?在周誌國家裡嗎?
除了歐陽如靜的微信之外,還有李潔發來的消息:“已經向劉菲菲發了律師函,她如果不服軟,明天就向法院提起訴訟,並且我顧了私人偵探,開始對劉菲菲進行全麵調查,一旦有什麼負麵消息,將通過網絡水軍對其形象進行攻擊,如果她還不知道收斂的話,準備給她布個局。”
李潔那是從官上場摸爬滾打出來的,平時看著挺善良的一個人,其實骨子裡也有她自己的驕傲,能力和手段甚至比歐陽如靜還要高一點,真論起來,顧芊兒在她麵前都有一絲稚嫩,隻不過她一直被感情所困,沒有發揮出自身的能力。
王浩想了想,回了一條微信給李潔:“劉菲菲的事情交給你全權負責,還有,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幫幫芊兒,芊兒做事雖然很老練和精乾,腦子也比彆人聰明,但是畢竟有點年輕,多多少少有一絲稚嫩。”
嘀嘀!
李潔很快回了微信:“終於想起來我不僅僅是花瓶了?”
王浩回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表情:“都是我對不起你。”
“知道就好。”李潔回道:“什麼時候回江城啊,我和陳姐都挺你。”
王浩看到這句話,身體的溫度不由自主的升高,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有點受不了。
“李潔,以前都是我的錯,你是不是在放縱自己?”王浩通過微信弱弱的問道,雖然那天晚上很爽,也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心裡總感覺有一絲不習慣,特彆對於李潔的突然改變。
“沒有堵氣,有時候錯過就是錯過了,我也爭取了,可惜敵人太強大,勝利有點渺茫,隻好放棄中原,占據一偶了。”李潔回道。
“什麼意思?”王浩有點沒看懂。
“我已經在河西新區買了房子,會永遠給你留一把要是,這段時間我正在把以前丟掉的鋼琴撿起來,還在學習中醫按摩,還跟陳姐一塊去練習瑜伽,忙得很,也很充實,以後如果你感覺心累了,就過我這裡。”李潔發了一段語音過來,聲音特彆的溫柔。
王浩聽了一之後,心裡的愧疚更深了,對著手機說:“對不起。”其實不是他心裡不想回頭,而是真的好難回頭。
古人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以前隻以為是一個笑話,隻要兩人相愛,怎麼不可以破鏡重圓,當事情真正發生之後,才會知道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樣簡單,人是複雜動物,一旦某種東西在生命裡產生了裂痕,就不可能再修補如初了。
經曆過的人自然懂,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不會懂。
跟李潔聊完之後,王浩才想起好像寧勇還在外邊等著他,於是馬上給寧勇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了:“喂,寧勇,你先回酒店吧,我要在這裡住幾天。”
“二叔,我剛才在周圍轉了幾圈,幽靈還真有點本事,我不但沒有發現跟在咱們身後的尾巴,連他也沒有找出來。”寧勇嘴上說幽靈有點本事,語氣卻有點不服氣。
“寧勇,術業有專攻,跟蹤盯梢那是人家幽靈看家的本事,你的本事是武術,彆比這個。”王浩聽出了寧勇的不服氣,於是開口勸慰道。
“二叔,你說是不是我受傷之後,又經曆了女人的事情,心裡變得不再單純,所以某種對危險的預感不再敏銳了。”寧勇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沒有急著說話,因為他意識到了寧勇的困惑,如果處理不好這個問題,寧勇的心理可能會出現問題。
“寧勇,古代的道士和和尚都講究出世和入世,而每一個大成者都是入世之後再出世,沒聽說過一心隻在深山裡修行的人,最終能夠悟得大道。”王浩說。
寧勇沒有說話,手機裡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寧勇,心雜了不怕,這其實也是一種修行,入世心自然會雜,當你看破一切的時候,心自然就會靜下來,而此時的靜才是真正的靜,這也符合物極必反的自然規律,這也是道家所說的極陰生陽,極陽生陰,出世入世,入世出世,其實都在於心,看破了,便可悟得大道。”王浩說。
其實他也不懂,但經過這麼多年的曆練,多多少少也有一絲人生的感悟,希望能給寧勇一些啟發。
“二叔,我有點明白了。”寧勇說,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王浩輕輕歎息了一聲,對於寧勇的事情他隻能做到這樣,主要還是看自己,彆人幫不上忙。
就像周紫珊一樣,王浩也隻能給她些撫慰,想真正把病治好,隻能靠她自己麵對自己的過往和內心深處的傷痛,將其血淋淋的扒出來,認真感受其中的痛苦,然後傷口慢慢結疤,脫落,留下暗紅色的印記,之後便是心靈的成長和人格的成熟,也就是所謂的長大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