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辛辛苦苦的下來也就掙個四五個工分,偏偏還不能說是蕭老大故意的。
畢竟這種輕省的活兒也是很難得的,換了彆人一天八個工分也是有的
最後怪來怪去也隻能怪原主自己不爭氣了。
另外分家了兒子自然就得安清雅自己養著了。
四歲大的男孩子,到現在七歲了。越來越能吃不說,彆的衣食住行原主都要操心。
要不是蕭霖走之前說是每個月偷偷給原主彙款二十元,怕是這母子倆的生活要更艱難了。
更彆說這是個票證供應的年代,沒有票,錢的購買力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至少安清雅過來的時候,這家裡是真的沒什麼東西,除了兩百多塊買不了什麼東西的紙幣。
這樣的境遇,對比從前,安清雅是真的嫌棄的要死。
她真的是不知道倒了多大的黴才會過來。
不過就算是有空間在,情況也沒有好太多。
七歲的孩子記事兒了,不是能隨隨便便糊弄過去的。而蕭家雖然對安清雅不好,可是到底也不會將安清雅和一個孩子單獨放出去住著。
所以蕭家雖然分家了,可是新建的屋子也都是挨在一起的。
這麼一來安清雅就算是想把空間中的東西拿出來偷偷開小灶都有風險。
畢竟現在物質生活不富裕,每個人的鼻子那都是靈敏得很,恨不能你今天吃了什麼都聞的一清二楚。
這種“嚴防死守”之下,安清雅也隻能儘力為自己拿出來的一些東西找到合理的出處,不然那真的是分分鐘被人給發現問題。
而唯一叫安清雅覺得還行的地方就是原主的皮膚還算不錯。
一是原主挺白的,而且是曬不黑的那種。再加上雪花膏和蛤蜊油這種東西是不要票的,所以原主沒處花的錢很大一部分都是用來買這些東西了。
大量的雪花膏使用之下,即便是原主吃不上什麼太好的,有些營養不良的情況下,皮膚還算是比較細膩的。
而除此之外,原主也算是挺愛乾淨的,這點安清雅還是很滿足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的情況下,儘快適應環境也是不可避免的選擇。
隻是安清雅確實也是沒想到,蕭霖這樣基本上常年不回家的人竟然會突然回來。
也幸好兩人不過是兩麵之交,就算她有什麼不妥或者變化,蕭霖也應該是看不出來的。畢竟真要說起來,他其實也從未了解和認識過原主。
要不然的話,一個枕邊人對於安清雅來說還是很大的威脅的。
至於其他人,原主因為自忖上了個高中,哪怕最後輟學了,性子也帶了些就有些高傲。
所以和彆人打的交道少,安清雅也隻需要保持原主的一貫作風就行了,總之少出風頭,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至於彆的,走一步看一步就行了,好歹自己還有個空間呢,差不到哪裡去。
因此安清雅很是坦然的支起了炕桌,將托盤擺了上去。
才剛剛將自己要吃的小包子一樣撿了一個到碗裡,蕭霖就已經大步的走了進來。
這會兒村裡自然是沒有通電的,安清雅點的燈就是煤油燈了。
雖然煤油也是要票的,但是隻在今天點上一些還是說得過去的。畢竟窗台上還擺著好幾個短短的蠟燭頭呢!
都說燈下觀美人,也就是現在,整理好心情的安清雅才頭一次仔細打量自己這個便宜丈夫。
這人不是時下最流行的國字臉,即便是穿著軍裝,可是那張雌雄莫辨的俊美臉龐還是衝淡了不少淩厲的氣勢。
斜飛的墨眉,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鼻梁高挺,薄唇殷紅。
這長相和蕭家的男人們有些粗獷的長相都不大一樣,聽說是隨了已經去世的蕭奶奶。
也是因為這個,蕭爺爺對於這個孫子是最疼愛的。
所以原主才能在蕭霖答應了的情況下嫁進蕭家,這也是因為蕭爺爺的首肯,隻要蕭霖自己喜歡就夠了。
而蕭爸沒什麼主見,蕭媽雖然掌家,可是也不敢和老爺子對著乾。
蕭霖的長相其實挺合安清雅的眼緣的,她喜歡的就是那種俊美的男人。
隻是喜歡歸喜歡,最多多看幾眼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