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雅心裡翻滾著諸多猜測,總覺得自己好像一時之間走錯了片場。
這難道不是七十年代嗎?蕭霖家難道不是根正苗紅的背景嗎?為什麼她看到的這些是如此的不符合實際!
不過現在的蕭霖可沒工夫來回答安清雅的這些問題。
隻見蕭霖將木盒中的黑金色細砂撚出一些放到了另一邊的盒蓋上,然後竟用細針刺破了自己的指尖,一顆殷紅的血珠便滾落到了盒中。
這畫麵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詭異,奈何蕭霖相貌著實俊美非常,再加上融了蕭霖的那滴血,盒中的細砂不僅沒有發出什麼奇怪惡臭味兒或是血腥味兒,反而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然後盒中便暈開了點金的黑色墨液。
“今天教你畫符,怎麼,想不想學?”蕭霖站在安清雅身後,微微躬身,將她整個人攏在懷中。
“畫符?”安清雅有些複雜的反問了一句。蕭霖他這是自己不科學不說,還要拐帶著自己往這條不歸路走啊!
這時,安清雅忽然很想給蕭霖背一遍二十四字時代箴言。
隻不過,自打遇到蕭霖,她自己好像就已經在一直表現出不科學了。這麼一想,她好似也沒什麼立場吐槽蕭霖。
“嗯,今天先教你最簡單的平安符,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天分,要是有,以後就再教你彆的。”蕭霖十分有耐心的說道。
“那好吧,不過這個平安符要畫在紙上的話,為什麼你給我的這個護身符是刻在玉珠上的呢?”安清雅抬手晃了晃左手上的那串珠子。
“那個要更難些了,是我的錯,竟沒看出來清雅還頗有些雄心壯誌。”蕭霖語氣輕鬆,帶著些調侃的說道。
安清雅有些臉紅,她就是隨便問問嘛。
“好了,先畫最簡單的。”蕭霖沒再逗她,而是伸手拿起了那支纖細的翡翠毛筆,沾了些盒中調好的墨汁,然後塞到了安清雅的手中。
不是,你不是要教我畫符嗎?怎麼把筆塞到了我的手裡?
安清雅有些懵。不過下一秒,蕭霖骨節分明的大手便覆了上來,包裹住她柔軟的小手,微微用力便帶著安清雅在雪白的宣紙上遊走書畫。
奇怪而陌生的符文流暢的在印著淺色
雲紋的宣紙上呈現,而原本因為吸飽了墨汁而變成黑金色的筆尖竟然慢慢的又隨著符文的刻畫而變回了原本柔順的雪白色。
等到筆尖上最後一點黑金色消失的同時,蕭霖也恰好握住安清雅的手抬起筆來。
沒有特效,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一閃而逝的金光,一時之間氣氛竟有些凝滯了起來。
“emmmm,……成了嗎?”安清雅小聲的問道。
她是個普通人,自然也無法察覺到這所謂的平安符是成了還是沒成。
不過,在她看來,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雖然因為蕭霖用的筆墨紙硯瞧著都是頂好的材料,可是似真似假的,符籙沒有發揮作用前,還真不好辨彆。
“……成了。”蕭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靜,然而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好似醞釀著什麼,晦澀難辯。
這個世界自然是有古武傳承的,當然了,也有一些玄門世家的存在。
隻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以蕭霖原生家庭的背景來看,他是絕對沒有途徑接觸到這些知識的。
也因此,不論是習武修道,還是畫符布陣,這些都是蕭霖由前世瀚明界的修真知識,再結合今世的實踐,自己又略微改製了一些地方得來的。
例如說眼前的這道平安符,上麵所繪的符文便是蕭霖前世瀚明界的古字——“平安”二字。
瀚明界曆史悠久,有大能傳承立於世,自然,符修一道中最頂級的便是精研古字一道。修到最後,言出法隨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