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蕭霖雙手搭在安清雅的腰後,灼熱的手掌覆在她細膩溫軟的肌膚上,時而掌心微微用力按壓,時而指腹打著旋兒的點壓穴位。
“嗯,舒服。不過再往上點兒就好了,今兒坐車的時間久了,感覺整個腰背都是酸疼的!”安清雅不懂穴位上的按摩,便隻聽憑蕭霖隨意動作。不過還是十分期待的表達出自己的願望。
畢竟他就按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原本有些酸漲的腰間便被蕭霖按壓的酥酥麻麻的。再者,蕭霖掌心灼熱的溫度也熨燙得她十分舒適。
安清雅以前不是沒去做過推拿,隻是感覺都沒有蕭霖做的見效快。
至於為什麼人家練了十幾年的老師傅手藝還比不上蕭霖,對此她也不深究,隻心寬的直接接受便罷了。
“好。”蕭霖輕笑一聲,喑啞的聲音聽起來有種撩人的性感,耳畔仿佛有一片細軟的羽毛輕輕擦過。
安清雅心裡癢癢的,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身下的火炕太熱,她竟覺的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蕭霖這混蛋,又開始對著她散發自己的荷爾蒙了!安清雅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但還沒解決避孕的問題,她是不管有什麼心思都慢慢的淡下來了。
背脊上的力道越來越舒適,她整個人都昏沉了起來。
就連呼吸聲也愈來愈平穩。
蕭霖慢慢停了手,然後俯身下去。正準備一親芳澤,鼻尖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苦味兒。
伸手輕輕撚了撚安清雅腮邊的軟肉,再抬手一看,果不其然,指腹上已經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白。
怪不得今天看安清雅怎麼覺得她臉上有些假白,但是脈象卻沒什麼問題。雖然這樣依然很好看,但在蕭霖眼中,還是不如之前瑩潤無暇的肌膚更得他的歡喜。
輕輕將安清雅臉側的發絲撩到耳後,露出一片雪白的細頸,蕭霖滿意的重新俯下身去,借機平複心中燃起的灼灼欲、念。
安清雅睡得昏昏沉沉的,醒來之後隱約察覺頸後有些地方酥酥麻麻的刺痛著,不算太疼,但也絕對不是舒服的感覺。
“怎麼了?”蕭霖端了杯溫開水遞給她。
抿下一大口水潤了潤喉,安清雅這
才疑惑的說道,“脖子後麵有點兒疼,但是應該不是落枕吧?”
她一共也沒睡多久啊?怎麼可能落枕呢?
“我看看。”蕭霖語氣鎮定,臉上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心虛和不妥來。
安清雅撩起長發順到身前,側對著蕭霖。
“是不是有蟲子咬我了啊?”
這房間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剛才打掃的時候有死角沒清理到,說不定就有那麼些漏網之蟲。
雪白的後頸上紅梅朵朵,隻有一處地方帶了些微的青紫。
安清雅肌膚嬌嫩,有的時候他稍稍多用一分力便是一點曖昧的紅痕,蕭霖吻得多了,行事的時候自然就有了經驗。
不過今天他到底有些心火沸騰,第一口下去的時候約莫是失了分寸,力道大了些,這才讓安清雅察覺到一點端倪。
“這兒疼?”墨色的眸中翻湧著濃霧,蕭霖抬手輕輕碰了碰那處青紫。
“嗯,真被蟲子咬了啊?”安清雅見蕭霖找的極準,便以為自己那裡當真被蟲子咬了一口,有些紅腫。
“是被咬了一口,不嚴重,我幫你上點兒藥。”蕭霖從包裡摸出來一個小盒子。
安清雅好奇的看了一眼,像是以前那種老式的裝著清涼油的小圓盒,隻不過那上麵光禿禿的,什麼標識也沒有。
淺綠色的膏體,一打開便能聞到一點淡淡的清涼薄荷味兒。
“清涼鎮痛的,你彆抓的話過一會兒就好了。”
蕭霖沒說這麼一小盒藥膏,其實也是他自己精心調配的。
部隊裡訓練的時候磕磕碰碰在所難免,這藥膏活血化瘀,疏通經絡的作用是極好的。清涼鎮痛其實也不過是附帶的效果。
至於為什麼蕭霖暫時現在不用訓練了,竟然也在包裡放了這麼一盒備上。
噓,秘密。
清涼的藥膏抹上,幾乎是瞬間安清雅便覺好受了許多,頸間幾乎隻能感覺到一股舒服的清涼之氣。
“這個效果好棒,蕭霖,謝謝你啦!”安清雅唇角微彎,眼神純摯的看著蕭霖。
“不客氣。”蕭霖坦然接受,順便將掛在臂彎的大衣給安清雅披上。
“收拾一下,該過去吃飯了。”
安清雅將大衣穿好,又攏了攏長發,再將圍巾也圍上,這才跟著蕭霖往蕭家去。
雖然就那麼短短的幾步路,可是外麵照樣冷的很,還是很該穿厚實一些的。
進了蕭家的大門,安清雅沒跟著蕭霖,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不出意外的話,大嫂二嫂連帶著蕭媽應該都在廚房忙著,她跟著蕭霖直接坐在桌上等著吃飯的話,說起來還是有點兒不經講究的。
蕭霖沒攔著,彆看安清雅在自己麵前挺乖的,可那是因為自己有那能力壓服她。事實上這丫頭可不是個軟性子的,吃不了虧。
安清雅進了廚房,有點兒驚訝的挑了挑眉,蕭媽竟然不在!
看了眼鍋裡正在燉煮的菜色,安清雅了然。
一口鍋裡是酸白菜燉五花肉,可惜,除了酸白菜上漂了點兒油花之外,肉是一點兒沒見著。
當然,蕭霖難得回來一趟,蕭媽不可能小氣。
之所以沒見著肉,那是因為一旁的小爐子上麵正煨著一罐子相同的菜色,隻不過那裡麵菜肉各半罷了。
怪不得蕭媽放心兩個兒媳婦兒在這兒呢,估計罐子裡的肉片有幾片蕭媽心裡都記的一清二楚,所以那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有人偷吃。
蕭家的日子雖然過的稍微比旁人好一些,可是也沒到敞開肚皮大吃大喝的地步,所以蕭媽這樣做,安清雅也能理解。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偷吃,那是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而另一口鍋裡燉著的卻是油光發亮的一整隻肥雞還有五花肉、豬蹄、豬肝、肥腸之類的鹵味。
他們回來的突然,這肯定不是倉促之間能準備好的,應該是準備的年貨,然後每天都小火慢燉入味兒,等過年的時候這些肉才會上桌一部分。
平時應該就是就著鹵湯下些菜蔬進去沾個肉味兒。
安清雅就瞧見了裡麵放了香菇、腐竹和豆腐泡。
“喲,來的真巧,這菜都快做好了。”蕭二嫂坐在灶口前,陰陽怪氣的說道。
都說好漢無好妻,蕭大哥精明,媳婦兒就有些老實。蕭二哥看著木訥,蕭二嫂倒是一張刀子嘴。
不過,這些都是表麵上能看出來的東西,安清雅也不會真以為這幾位就那麼簡單沒點兒智商的。
“路上雪大,開車也不敢開太快,就怕出了什麼意外,辛苦大嫂做飯、二嫂燒火了。”安清雅彎起
唇角,溫溫柔柔的回道,看起來非常的有禮貌。
“沒什麼。”蕭大嫂有些局促,一段時間不見,自己這位弟媳婦兒看起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哪兒是沒什麼啊,大嫂你手指頭都凍紅了呢!我那兒正好還有瓶蛇油膏,冬天抹了既能防凍瘡還能滋潤手呢!大嫂你看,我這手是不是比以前好看的多了?”
安清雅很是無辜的伸出一雙纖纖玉手。修長的手指根根細嫩無比,好似凝脂玉膏。
她才不和這兩個鬥嘴皮子呢?叫彆人聽到了得多掉價啊!忒不利於自己美好單純的形象了。
所以安清雅壓根兒不理蕭二嫂,直接無視她,順便再展示一點點生活上的優越感,就足以讓蕭二嫂百爪撓心、更加的羨慕嫉妒恨了。
至於蕭大嫂,看著是老實,可是老實卻也並不意味著簡單。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蕭大嫂麵相老實,可是此刻看著安清雅的漂亮的手指,眼神也不免閃爍了起來。
安清雅可沒說要將自己的蛇油膏送人,可是蕭大嫂那麼一說,就好像安清雅已經大方無比的把東西撒出去了一樣。
這要是最後安清雅沒給,或是問蕭大嫂要了錢,她一準兒得滿臉懦弱的委屈又疑惑,好似安清雅傷了那虛無縹緲的親戚情分一樣。
以前原主買了雪花膏,就曾經被這樣擠兌過,不過她性子硬,撐著沒給。妯娌間的關係也就是被這麼一件又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給疏離的。
安清雅才不慣著呢!
當下就聽蕭二嫂十分眼熱的的說道,“弟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那什麼蛇油膏,也給嫂子來一瓶兒唄!”
“可是二嫂,你的手看上去也沒生凍瘡啊?”安清雅一臉為難。
蕭二嫂自己就挺會偷懶享福的,剛才居然還好意思說她?
冬天這人就隻坐在灶口燒火,既暖和又安逸,像是用冷水洗菜的活計是從來不往身上攬的,但還是會刷碗。
隻不過飯好了,爐火也不是立刻就熄滅的,灶膛裡總有些餘溫。實在不行,卡著時間悄悄多添一根柴,鍋裡加點兒水泡著,等吃完了飯之後自然就有溫水刷碗了。
“弟妹,你不是說能防凍瘡嗎?怎麼,一瓶蛇油膏還不肯
給嫂子用用?”蕭二嫂不滿。
“我可沒那個意思,隻是這回回來我就帶了一瓶蛇油膏自己用。就是看大嫂手成了那樣,才打算讓出去的。二嫂你好好的,這總不好讓大嫂把東西勻給你吧?”安清雅猶豫的說道。
一瓶蛇油膏而已,這算什麼,放在以後也才幾塊錢一瓶兒,現在也就是沒看見賣的,不然也貴不到哪裡去。
“這有什麼,我跟大嫂分一分就是了,好東西就得省著點兒用,分一分也是夠使的。”蕭二嫂可不想讓蕭大嫂獨得好處,更何況安清雅那手是真的比以前不知道白嫩了多少倍。
這樣想著,蕭二嫂又盯著安清雅的臉瞧了瞧。
之前她看小叔子一家三口穿得整整齊齊、體體麵麵的,又是開著小車,又是大包小包的往家裡拎東西。
蕭二嫂想起自家那個沒用的木匠,心裡是酸氣橫溢,又知道那些東西到了婆婆手裡輕易彆想到自家,所以見著了安清雅說話自然是衝得很。
現在她扣了點兒好處出來,心裡雖然舒坦了一些,可是又開始打蛇上棍了。
“對了,弟妹,你這臉是怎麼弄得,也白了好多呢,我瞅著比以前好看多了。”
安清雅瞥了一眼蕭二嫂,聲音輕飄飄的說道,“之前我不是天天早上晚上的抹雪花膏嗎?但那個用久了也就沒效果了,蕭霖就從外麵兒特意托人給我帶了瓶珍珠膏,這平日裡抹到臉上啊,不僅能修飾膚色,還能養膚呢,可好用了!”
“可惜就是價格太貴一小瓶兒就要二十多塊,而且也太難買了些!”安清雅一臉唏噓。
“什麼?!”
“二十多塊錢?!”
“多少?!”
幾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安清雅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小姑子蕭紅梅和她婆婆蕭母。
蕭母的臉色算不上好,這敗家子兒,一瓶那什麼珍珠膏居然就要二十多塊!日子是那麼過的嗎?!
蕭紅梅卻一臉渴望的看著安清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