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今年過年回不去了,春晚導演找我演節目,對,央視的。”
演播大廳裡,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和忙碌的身影,何笑把手機放在耳邊,對著話筒大聲講話。
“好!好事!你能上春晚,咱們全家都支持,好好演,彆搞砸了!”
老媽李成娟女士接到兒子的電話,喜不自勝,在聽到上春晚的消息後,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在老人家眼裡,電視是很權威的一個東西,能上電視,特彆是春晚這種節目,那絕對是出人頭地了,光宗耀祖。
李成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剛剛經曆了一場資本的封殺,他在娛樂圈這個水淺王八多的地方,過得並不是很如意。
“老何,你兒子要上春晚啦!”
隔著手機,何笑都聽到了話筒那邊老媽對著老爸報喜,那聲音中充滿了喜悅。
何建東同誌正在爺爺家的大院子裡忙活著鏟雪,頭上戴著個狗皮帽子,聞聲不由抬起了頭,有些佝僂的身板上,那張滄桑木訥的臉頰動了動,胡子一抖,吐出一口哈氣。
“讓他好好乾,彆給老何家丟人。”
說完,他又開始低頭鏟雪了,戴著副沒有手指肚的破舊手套,大鐵鍬揮的舞舞生風。
黑省剛剛經曆了一場大雪,何笑老家更是被老天爺重點照顧的區域,積雪很厚,都沒過腳脖子了,何建東不得不乾活。
其實何笑賺了這麼多錢,從來沒少過老兩口的,每個月都打回去幾萬塊,賺的多的時候,更是幾十萬的轉賬,隻不過老兩口不舍得花,都存起來了。
像這種鏟雪的活,雇幾個同村的幫忙可以輕輕鬆鬆的完成,但是薄臉皮的何建東不願意那麼做,寧可自己出力。
好在的是,何建東身強體壯,倒不至於因為這事把身體累垮,他出了半輩子苦大力,鏟幾鍬雪還是輕輕鬆鬆。
跟老媽掛了電話,何笑知道這事兒算是確定下來了,今年肯定回不去了。
不知道元宵晚會的時候需不需要他,如果用不上的話,他打算大年初一那天直接回老家。
“何老師,我是廖導給您派來的助理,彩排期間有什麼需要您跟我說就行了。”
剛把手機揣兜裡,旁邊就竄出來一位個頭不是很高的小年輕,對著何笑說道。
春節晚會這個工程太大了,總時長四個小時,總導演不可能麵麵俱到,每個節目都親自跟進,所以節目組配了很多工作人員,一般演員在創造劇本的時候,有任何事情跟工作人員說就好了。
“好,我們先等一下雅姐。”
何笑點點頭,跟這位小助理認識了一下後,兩人開始等待張雅,她剛才去洗手間了。
不多時,張雅的身影從演播大廳的拐角出現,依舊是那般奪目吸睛,引來不少人偷偷注視。
“雅姐,你手裡有什麼合適的男女對唱歌曲嗎?”
何笑跟她彙合後,向著工作室走去,同時詢問道。
張雅搖搖頭,美眸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除了你那首《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外,我出道以來從來沒有跟男生合唱過。”
“呃……”何笑一愣,沒想到去年兩人在燕京的合作,竟然是雅姐的初次舞台雙人秀。
他有些訕訕,說道:“那繼續唱《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似乎也不太好,要不原創一首?”
“可以。”張雅輕輕點點頭,隨後眉頭一皺,說道:“可是我們頂替的這個節目原時長七分鐘,你有七分鐘的歌?不太好創作吧。”
“唔,節目時長確實是個問題……”何笑沉吟了一下,感覺這個山芋還真的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