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直播現場。
錢老爺子的休息室裡圍了一屋子人看望病情,而當得知錢老可能無法壓軸演出之後,都是麵麵相覷,眼中有些茫然無措。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錢老壓軸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也正是因為有錢老的存在,才讓現場很多小品演員們每年的表演水平原地踏步。
因為他們知道,不論怎麼演出,那個位置都不會屬於自己。
而當習慣成為自然後,對藝術的創作熱情自然而然的也就下降了。
於是當麵對突發情況時,眾人均是本能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錢老不壓軸,以他們的作品質量,根本無法擔當的起那個位置。
畢竟全國人民早就已經習慣了在吃年夜飯時等待錢老出場,整整二十四年的陪伴,突然換掉一個人來演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接受的。
可錢老的身體狀況已經擺在這裡,強行拖到最後一個登場,可能會讓整場節目垮掉,甚至哪怕不表演也不行,春晚的節目數量都是提前排練好的,經過了無數次的排練,這個時候不管撤節目還是強行演出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唯一能做的,就是調換出場順序,儘快的讓錢老出場。
所以一個無法繞過的問題擺在了眾人麵前,錢老不壓軸,那麼在場的小品節目中,哪個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完成零點鐘聲敲響前的最後一次演出?
幾個副導演、總監們,此時也都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額頭忍不住有汗珠滾落。
“鞏哥?你行不行?”
其中一個副導把目光放在了關係跟他比較親近的小品演員身上,那人四十多歲,長相稱不上好看,笑起來很有喜感,是春晚舞台上的常客。
他此時搖了搖頭,沒敢接下這活兒,推辭道:“我的境界跟老錢差太多了,而且我今年排的那作品也不太行,你讓我壓軸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敢在全國觀眾麵前逞這個強。”
見燙手的山芋扔過來了,鞏哥哪裡還能淡定,一口回絕。
那導演吃癟,又看向另外一個光頭圓臉,也四五十歲的小品演員,問道:“大東子,你行不?”
“我呀,今年也不太成,您要是提前一個月跟我說,我好好準備準備,沒準還能應付一下。”
大東子見之前鞏哥沒接,他也就推了,因為他倆的藝術水平差不多,這兩年又沒有什麼好作品,今年的也隻是普普通通,根本壓不起那大軸。
“廖導,這怎麼辦?”
那副導演急的嘴唇都乾巴了,把目光放到了整個春晚的主心骨上。
廖玉清示意他稍安勿躁,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意外反應。
他是總導演,可以說整個春晚的所有節目他都看過,那幾個小品的水平如何,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確實沒有資格壓軸。
但廖玉清卻並不愁,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加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