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很感謝你,那一半的房租錢沒讓我退,說是送你了。”
“還有,他說以後要是混出頭的話會來找你。”
張煦苒點了個煙,眯著眼睛說道。
何笑追問:“那要是沒混出頭呢?”
張煦苒笑笑,“沒混出頭?那這輩子就這麼地了唄。”
何笑聽著這話,感覺心頭有些不是滋味,雖然他跟張偉認識時間不長,但這家夥是個真性情的漢子,他身上的故事讓人感到辛酸。
“咳咳,這個哈麻皮,老子收留他五年,也沒說給老子送點什麼。”張煦苒吸煙嗆嗓子了,一邊猛烈的咳嗽,一邊盯著何笑:“現在房子你一個人住了,房租一分不能少啊,你還得給我補六千。”
要麼說張煦苒這人討人厭呢,嘴臭就算了,活的還他媽真實。
掏出手機給張煦苒轉了九千過去,何笑說道:“我不能要張偉的錢,你肯定有張偉的聯係方式,那三千你給他寄回去,橫漂很苦,我不能再讓他更苦了。”
聽到這話,張煦苒頓時詫異的看向何笑,好像現在才認識他一樣。
這個男人,昨天還為了房租跟她討價還價,今天竟然又這麼大方起來,人家白送給他三千的房租都不要。
看來這年頭傻子也不止張偉一個。
“行吧。”點了點頭,張煦苒拉上了張偉那屋的房門,然後遞出一把鑰匙道,“這屋歸你了,記得勤打掃。”
“嗯。”何笑點了點頭,他打算把張偉這間房收拾收拾,讓給地瓜住,正好貓砂貓糧貓抓板這些東西也有地方放了。
兩隻手短暫的接觸了一下,觸感冰涼。
張煦苒把鑰匙扔到何笑掌心後,迅速的把手抽了回來,藏在了衣袖下。
就是這麼短暫的一秒鐘,何笑仍是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張煦苒的手太白了。
不是那種自然的白嫩,而是病態的白,帶著斑塊。
何笑模模糊糊的記著,這好像是一種病。
見到何笑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袖口處,張煦苒眉頭一皺,罵道:“彆他媽看老子的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信不信?”
“不信。”何笑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接話。
張煦苒呼吸一滯,她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回答她。
下一刻,她就惱羞成怒,像個女痞子一樣指著何笑,“你跟我倆抬杠呢是不是?”
何笑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他剛才把天給聊死了。
主要是因為剛才想的入神,聽到張煦苒的話想也想就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這可把張煦苒給氣壞了,整個人罵罵咧咧道:“你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吧?老子要是說老子年輕的時候拿把菜刀連砍十三條街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不是還要問老子眼睛乾不乾啊?”
“那眼睛乾不乾啊?”何笑聽她這麼一說也好奇了。
“我乾你大爺!”張煦苒毛都炸了,“老子的話重點是在於眼睛乾不乾和你信不信嗎?你個憨批!”
房東妹妹屬實讓氣的不輕,也忘記何笑看她手的事情了,直接奪門而出。
見到注意力轉移成功,何笑摸了摸鼻子,回到房間掏出筆記本電腦,開始搜索起關於白斑的病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