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體育場。
此刻,除了舞台上那小小的一米之地外,其他地方都變成了黑色。
四周是滾滾的紅霧,如同血液一般,繚繞在何笑的腳下。
深紅色的燈光在他身上照耀著,偏偏他還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兩種顏色的詭異襯托下,使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邪魅感。
好像一個病態的作家,又好像一個冷血的殺手。
低沉壓抑的前奏通過專業的音響設備回蕩在錄製大廳,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舞台。
何笑腦海裡回憶歌曲的風格,在某個點上的時候,他壓低聲音,終於開口。
“你嘗過的那些甜頭。”
“都是寂寞的果實。”
“那是活生生從心頭裡割下的我。”
“一塊肉像一個贈品。”
“從來都不假思索。”
“你銳利我就腥風血雨。”
“洋洋灑灑當個寫手。”
第一段歌詞剛剛唱響,所有人便是心頭一揪。
這首歌的風格讓人有些意想不到,特彆是那句“活生生從心頭裡割下的我”更是讓不少人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
有點極端的歌詞配上舞台的紅霧,以及那猩紅色的燈光,一種壓抑感不由自主的便彌漫在整個現場中。
“這歌……”
“歌詞有些殘忍。”
“聽著莫名有些揪心。”
觀眾席上,有著竊竊私語響起。
本來他們還沉浸在張雅《犯人》所帶來的震撼中,可此時聽到何笑的這首原創後,情緒又迅速的被感染,很快就投入到了這首歌曲的意境中。
蕭忘年表情認真的聽著,一動不動的盯著何笑。
張雅神色不變,但一對亮晶晶的眸子卻眯了起來,側耳聆聽舞台上的聲音。
“嗯~~嗯~~嗯~~”
低沉的哼唱傳來,何笑再次壓低了嗓音,發出詭異的聲響。
“我已經看到最後結果。”
“千刀萬剮的愛情才生動。”
“不要還給我。”
“不要……”
“還給我。”
他抬起一隻手,在空氣中繚繞,好像在觸摸一位肉眼看不到戀人。
再配合上他此時有些病態的表情,冷血的眼神,台下不少觀眾們都打了個寒顫。
安妙軒抱緊了雙肩,整個人縮在椅子上,現場深紅色的燈光閃耀,劃過她的臉龐,那一瞬間,就好像是被一個冷血的屠夫注意到了,心跳忍不住加速。
“你嘗過的那些甜頭。”
“都是寂寞的果實。”
“那是活生生從心頭裡割下的我。”
何笑再次重複起第一段歌詞,可這次和之前的感受卻明顯不一樣了,伴奏之中加入了吉他和架子鼓,跟隨著節拍沉重的敲擊著,如同是暴風雨降臨的前奏。
“一塊肉像一個贈品。”
“從來都不假思索。”
“你銳利我就腥風血雨。”
“洋洋灑灑當個寫手。”
鼓點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了,每一次都好像敲擊在了觀眾們的心尖上。
緊張氣氛環繞在現場,蕭忘年整個人坐直了身體,豐富的音樂經驗讓他知道,這首歌的副歌部分馬上要來了!
他會怎麼唱?
之前都是沉重的低音,副歌部分也是低音的唱法嗎?
可是聽著那越來越激昂的旋律,明顯不像是要唱低音的意思。
蕭忘年開始期待起來,他想知道何笑接下來該如何演繹這首歌曲。
因為在這種先抑後揚的旋律下,對於歌手而言,音域的跨度實在是太大了。
卡洛兒等人也是一個表情,既有期待,又有些緊張的看向舞台。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注視下。
何笑在半空中觸碰空氣的手掌抽回,轉而將麥克風從立式架上拿起。
他微微彎腰,將最後那一段歌詞的末尾壓到了一個極低的點上,下一刻突然抬頭,高音脫口而出。
“就讓我緊跟著你起承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