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順了順氣,想起自己的來意有些得意,作勢請罪:“妾知罪”
“怎的,本宮還未開口,麗妃就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麗妃一懵。
“妾不知”
“自相矛盾,麗妃是想欺瞞本宮?”
麗妃又一懵,先前的氣勢全無:
“妾不敢”
她本來打算拿昨晚之事刺激貴妃。冊封禮當晚被皇上扔下獨守空閨,那滋味應當不好受。
麗妃雖說名聲儘毀,可她人蠢不在乎啊。
她隻知道自己身後有太後,自己是皇帝哥哥的表妹,並且癡心想著很快皇帝表哥就會發現她的好立她為皇後。
憑著這份蠢,麗妃直接跑到了齊玉麵前蹦躂。
“麗妃不是想提昨日之事?本宮此刻就在你麵前,有什麼想說的隻管告與本宮。”
麗妃頓住。
她怎麼知道?
麗妃眼裡的疑惑明明白白,直白的讓人想笑。
齊玉端起蓋碗淺嘗了一口茶水。她確實沒有安插眼線,隻不過麗妃與心腹商議的時候窗邊恰好擺了花草。
正是秋節時候,各宮新上了各色菊花。
她的確是弱雞,架不住那棵異草太強大;隻要有植物的地方,就能探聽到想知道的秘密。
“不說?本宮替你說。”
“敕封賜宴自行離去,你可知罪?”
“擅闖宮禁驚擾聖駕,你可知罪?”
“罔顧德行引誘天子,你可知罪?”
“言行無狀讓皇室蒙羞,你可知罪?”
一樁樁一件件,單拎出來就足夠駭人,更何況如今所有罪狀直指麗妃一人。
麗妃惶急大喊:“妾冤枉!”
“昨日妾酒醉離席,根本不清楚後麵之事是如何發生的!”
喊出這話,麗妃臉上已是一片通紅,羞惱無比。
明明她不是自行離去,記得是有個宮人來扶她一起出的殿。隻是印象模糊,想不出是哪裡的人。
況且那時她已經酒意上頭,昏昏沉沉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談何擅闖,又何來引誘!
齊玉放下茶碗,“既然冤枉,本宮就請你仔細想想。”
“昨日宴席,你被何人帶走,那人現在何處?出去之前可用過什麼可疑的吃食,又是誰給你的?”
“皇上所在之處必定有人守著。你誤闖了聖駕,居然無人攔你。麗妃,你不覺得荒唐?”
麗妃雖然蠢,也不是個木頭。聽完這些呆立當場,半晌答道:“貴妃的意思是,妾被人算計了?”
還不算蠢笨到家。
“單單是你又何必費這一番功夫。隻需想想這皇宮裡,誰有那個心力去算計天下之主?”
這番話幾乎將答案寫出來了。
麗妃弱弱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