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近,門前的仆人就越緊張。
亞什翻身從馬上躍下,仆從趕忙飛撲上去想要牽住沒有絲毫減速的奔馬。
轟然一聲響,那黑色駿馬將妄圖掌控它的人抖落在地。馬兒昂首嘶鳴,一蹄眼看要落在地上仆從胸口。
眼看這仆從要一命嗚呼,竟就地一滾躲了開來。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間,他恰好躲開,馬上就有其他的仆從上前幫忙牽住駿馬。
亞什從馬上躍下之後便隻顧往裡走,隻不過回頭瞧了一眼。
心中輕嗤,沒死啊。
這些卑賤的奴隸。
想到這個詞,亞什的眼睛陰了陰。
他瞬間想起自己攻打的上一個城邦,那位驕傲的公主,一身盔甲站在城門上對自己喊著絕不投降。
絕不投降麼?還不是成了他的奴隸。
想到這裡,亞什的臉上又有了笑意:女人太過驕傲可不是好事。
恰好遇見自己這樣好的主人,他應該好好教教自己的新奴隸什麼叫服從。
相信在自己的教導下,她一定會想明白的。
亞什一邊想象她在自己腳下恭順服從的樣子,一邊又為她感到可惜。
可惜,她要是能早點想明白多好。
以貴族的身份向他投降至少可以換取新城邦自由民的地位,以戰士的身份戰敗卻隻有成為奴隸。
這實在是一筆很容易算清楚的帳,卻偏偏有人就是要犯蠢。
府務官迎上前來,“大人,新到的奴隸正在清洗。”
清洗?
亞什手撫上乾乾淨淨的下巴,語帶興味,“帶我過去。”
“嘶……啊……”
【疼嗎?】
異草幸災樂禍。
齊玉痛的騰不出手收拾它。
痛痛痛痛……痛死了!
齊玉下手快狠準,苦於目前沒有刀子,她隻好徒手將化膿的組織處理掉。麻布粗糙,剛好用來將那些殘留的皮肉組織從完好的肉上擦去。
這個方法目前唯一的弊端,就是太疼了。
身嬌肉貴從來隻穿上等布料的公主,連摸都沒摸過這種麻布,更彆說往自己傷口上擦。
痛感逼的齊玉落下一串淚,眼淚落到傷口處又是一陣疼痛,直嚇得齊玉趕緊試圖憋住眼淚。
可眼淚這種東西,不是想憋就能憋住的。
“你們出去!”
她不想被看見這副樣子。
委委屈屈。
兩個同伴應當是侍女,順從而默然的穿好衣服站到了門外。
齊玉抽噎著收拾好自己,摸索半天終於穿好簡陋的衣物,眼看頭發是紮不起來了,她隨手往耳後一彆。
她聽見了外頭的腳步聲。
亞什隨府務官一路走過來,漸漸皺起了眉頭。眼看就要走到下等人的區域,他猛的站住腳。
一臉不耐:“她在哪兒?”
府務官愣了。
瞧見自己主人越來越不耐煩的臉色,府務官腦中靈光一閃:“您說蘇埃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