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
被亞什溫柔淺笑拉著選擇烙印的女孩子身形瘦弱。
黑發蒼白的蘇埃倫公主挑著眉笑了:“拉圖爾的公主永遠自由。”
而後踢翻了木炭,拿起燒紅的鐵釺子刺向心臟。
她最終沒有死成,燒傷了手掌的蘇埃倫公主被踩在泥濘中。那惱羞成怒的少年將軍最終喪失了耐心。
亞什在她臉上烙下了家徽。深刻焦黑,猙獰的荊棘花圖案盤踞在那張冷淡蒼白的臉上。
就是在這樣的時刻,蘇埃倫的眼裡依然沒有臣服或者軟弱,生理性的淚水之後隻剩下不屈的光。
她是公主。
她是拉圖爾的榮耀。哪怕姓氏不再,榮耀湮滅。至少還有自由永存。
齊玉深吸一口氣。
她抓在欄杆上的手不自覺收緊,露出了青白的手筋。潔白的手腕上仿若浮雕一般隱約顯露著線條優美的血管筋脈,有種蒼白脆弱的美麗。
亞什目光不自覺被她的手吸引。這樣一雙手,非常適合把玩。
她的眉眼身形,像極了東方那片絲綢之國的女子。
他真是找到了一個合心意的奴隸。
這雙手的主人一開口卻不是那麼合心順意:“我接受烙印。但我要上角鬥場。”
亞什猛地收緊了手臂,將她拉近自己。“你說什麼?”
他咬牙切齒,眼裡燃著被忤逆的憤怒。
懷中的黑發少女眼神堅定:“我要上角鬥場,將軍。”
亞什語調危險。“你會死。”
“我知道。”
黑發少女眼裡的光,渴望著自由。
按照城邦的規矩,如果她最終鬥敗了所有的敵人,就可以獲得自由。
“如果主人不準,你無法上場。”
亞什放鬆了對她的鉗製。齊玉被鬆開後猛然急喘,良久才平靜下來。
她眉眼間有自信,也有挑釁:“你會允許的。”
“難道說你不敢麼,將軍?”
笑話。
亞什輕嗤一聲:“為什麼不敢?難道我會怕你死麼?”
隻是一個奴隸而已。頂多是特彆了點。
齊玉揚眉,“遭受過折磨的動物會更乖順,奴隸也是一樣的。如果您樂意,完全可以在失敗後留我一命。”
語氣順從,十分委婉表明了自己明知無法獲勝,但還是想在主人的庇護下嘗試一下。
亞什不置可否。
“——所以你喜歡哪個?”
“”
齊玉沉默。
亞什親手取了一塊金色印章。掛在火焰上加熱後,抬起她的臉找了個最滿意的位置蓋了上去。
痛。
皮肉接觸到高溫金屬的一瞬間痛感爆炸,齊玉隻覺頭皮一緊,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睜開眼睛。”
亞什輕聲誘哄,手上毫不放鬆,逼她睜開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