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門哐一下打開,衝進來的是一臉驚惶的馮遠安。他看著趙希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眼神和被驚醒的趙望子對在了一起。
忽然之間,兩人臉上都沒了表情。
一片模糊。不隻是他們兩個,所有人的聲響和表情全部消失不見,這個世界突然一片空白。
【你乾什麼?】
二花一臉複雜,【恭喜你,完成了自己長久以來的心願。】
它可是知道齊玉想自行了斷很久了。
在這個死不掉的夢中世界終於借著夢境過了一把放棄生命的癮。
麵前的女子卻從呆楞的狀態回神了。
她一把抓住二花的草葉,將它拽著葉子提溜了起來:“你叫二大爺?還打了我一巴掌?”
那女子麵上似笑非笑。
二花頓覺大事不好。
“二狗子你倒是長本事了。”
完犢子。
二花心道夭壽,沒想到齊玉跳個樓還把自己跳醒了。
【哈、哈哈,你記錯了。】
二花無比誠懇,【你現在記憶混亂,不如早點結束這個世界咱們回去原本的小世界玩?】
齊玉皺著眉認真思索,“也好。”
二花鬆口氣。
可齊玉的聲音緩緩響起如同地主剝削長工的小皮鞭,聽得二花心中一緊。
“時空亂流是怎麼回事,你貴為天地間第一株草一定能弄明白。加油二花,我相信你!”
二花隻覺得自己要汪的一聲哭出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時運不濟,見此齊玉。
齊玉可不管二花心裡想的什麼。
她感受著重歸夢境的眩暈感,睜眼就是馮遠安那張混合著克製和憤怒的臉:“趙希子你竟敢自殺?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自殺!”
他們在天台上。
這個情況應該是她沒跳下去被馮遠安拉住了。
看來這個世界很會自圓其說啊。
馮遠安那張刀削斧砍般的臉因著暴怒而猙獰:“你彆忘了,趙家欠我的全都要你來還。你的命是屬於我的,你永遠彆想擺脫!”
齊玉眯起了眼。
真醜。
馮遠安這張臉的設定......嗯,很霸總。
她看餓了。
“我想吃刀削麵。”
馮遠安一愣,語氣不敢置信:“你吃什麼?”
“刀削麵。”
齊玉語氣很誠懇。
馮遠安聞言冷哼一聲,“果然是小家子氣的女人,在我身邊還想吃如此沒有品味的食物!”
齊玉慢悠悠開口:“你想吃什麼?鵝肝醬,魚子醬?法國焗蝸牛?全天下的霸道總裁都喜歡一樣的食物,你也不過如此。”
霸道總裁之所以讓人覺得虛浮而假大空,不過是空有人設而毫無細節。
囿於自身的認知,創造者總是無法創造出自我認知體係以外的事物。
就像東宮娘娘剝大蒜,西宮娘娘烙大餅一般荒唐可笑。
馮遠安一愣。
“你在說什麼?趙希子,你的命掌握在我手裡。是什麼給了你自信,讓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哦豁。
齊玉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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