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隱約的聲響。
齊玉從混沌中清醒,發現自己整個人似乎有點……奇怪?
能模糊的聽到聲音,卻聽不清楚。
眼睛更是睜都睜不開。
齊玉整個人都方了。
“二花!二花我怎麼了!”
齊玉慌得一批。
二花的聲音好無奈:【你帶著眼罩和耳塞。】
……
齊玉好想一頭鑽地縫裡。
【不存在的,你在飛機上。】
“……二花。”
【嗯?】
“勸你善良。”
【……】
轉眼,齊玉已經回國一周了。
她如今是一個身份有點複雜的十八歲小姑娘。
齊家本是京城最不能忽視的一家。
但齊玉十二歲這年,她的祖父正式退居二線。
若是退位也就罷了。
偏偏齊玉的父母一同下鄉考察地質災害,正正好遭遇了泥石流。
齊家一夜之間隻剩下孤老弱女。
自那之後,齊家便在京城世家中隱形了。
——也不算完全隱形吧。
但是家裡確實沒有能拿出手的人物了是真的。
齊玉早早過世的大伯留下了一個堂哥,但也早就和家裡斷絕了關係。
“小玉,生日快到了吧?”
齊玉從遊戲中抬頭,瞧見來人便笑了:“景阿姨!”
“這段時間工作忙,老在外邊出差,連我們小玉回來了都沒顧得上見。”
景阿姨不姓景。
她丈夫姓景。
她是齊玉母親的閨中好友。
齊玉父母意外之後,這位景阿姨便把齊玉接到了景家。
齊老爺子興許是心死了,也或許是怕想起兒子。
在齊玉父母死後,竟再沒見過這個孫女。
“工作重要,但景姨也要注意身體呀~”
十八歲少女就是好,可以毫無顧忌地展示自己的關心和愛。
“景姨知道啦。那,小玉也要早點睡覺,不能再熬夜了哦。”
齊玉遊戲機一扔,不服氣:“肯定又是景崢打的小報告!”
景姨笑著點她額頭,“你哥哥也是關心你,他說淩晨還看見你在玩遊戲……”
齊玉十分不領情,眼珠一轉笑眯眯:“景姨你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在玩遊戲的嗎?因為他也在玩遊戲!”
景崢,景家的孩子。
和齊玉沒有血緣,卻養成了兄妹般的感情。
齊玉惡狠狠磨著牙:小氣鬼景崢,敢打小報告,看我怎麼收拾你。
景姨一團和氣,“那我回頭也說說他,就說也不許他熬夜了。”
“對!就該這樣!”
齊玉義憤填膺。
景姨前腳剛走,齊玉就給景崢發了一條充滿威脅意味的消息:“你小子等著,再向景姨打報告,我就把你在學校同時交四個女朋友的事情告訴景姨!”
景崢這會兒應該正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玩。
這群人整天不是轟趴就是飆車,沒意思透了。
【……你賴在家裡玩遊戲就有意思了?】
二花捧著一本書慢條斯理,【有時間不如看書,陶冶情操。】
齊玉理直氣壯,“我玩遊戲也是陶冶情操,有什麼不好?”
話是這樣說,齊玉還是偷空瞅了瞅二花手裡書的內容。
謔,總裁大人俏嬌妻?
“不是我說你,你看這種書和我玩遊戲有什麼區彆哦。”
齊玉將自己砸在軟乎乎的床上,點開了顯示有新消息的屏幕。
二花一張老臉羞得發綠,【讀書!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沒區彆……】
齊玉點開屏幕一看,景崢發了個小視頻?
一點開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景崢麵目扭曲衝著鏡頭喊:“你把這件事抖摟出去,我就把你到學校至今都沒有男朋友的事情說出去!看誰丟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鏡頭晃動,齊玉模糊看見景崢身邊一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