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愉快承擔了帶路任務的景小哥兒抓起用來凹造型的墨鏡就走。
路旁生長著星星點點的小野花,齊玉走過順手摘了一小朵彆在遮陽草帽上。
“好看嗎哥?”
景崢回頭樂了,“彆說,這花挺襯你。”
“我也覺得。”
齊玉心裡閃過什麼,將帽子上小花朵放在手心仔細觀察了起來。末了,還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
“上車。”
景崢收拾停當,看見她那樣子就知道,自家妹妹又進入了靈感突發的忘我狀態。
哦,這些藝術家。
齊玉一上車就抱著隨身帶著的素描本不撒手了。
景崢知道她有時候熬夜趕稿也是常態,這會兒十分識相專心看路,車開的極穩。
齊玉埋頭畫著自己心裡想到的圖案,直到景崢停車成功,喊她下來。
“這是哪兒?”
齊玉輕舒一口氣收筆,看著紙上的紋樣心裡很有些滿意。
“百貨啊。”
“難道你要拉我逛街?不對,你出櫃了?要和我做gay蜜?”
齊玉一臉震驚,“那你還交四個女朋友!渣男!”
“想的什麼呀你!你哥我直的,直的!”
景崢直歎氣。
哦,這些思維跳躍的藝術家。
“你說帶我長見識,”齊玉一臉警惕,“不會是要帶我見識什麼色情的東西吧?像是……脫衣舞俱樂部什麼的。”
要是這個,她倒是有點興趣嘻嘻。
景崢冷漠打斷她的幻想,“不可能。”
“哦。”
景崢被她整的直撓頭,“走吧,上去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的嗎?
齊玉將信將疑。
直到跟著景崢上了樓,轉過那些品牌店,齊玉才明白他說的見識是什麼。
“樊姨!”
一身綠底紅牡丹旗袍的女人聞言向這邊看來,隨即張開了笑顏:“小玉。”
樊姨眉眼細長頗有古韻,一身旗袍穿起來風姿奪人。
“我哥還說要帶我長長見識,沒想到是來您這兒了。”
齊玉有些不好意思。
樊姨倒是不以為意,“就是我讓小崢帶你來的。這不是新來一位師傅,手藝極好,我讓人家給你做了件兒衣裳。”
“那您找景姨喝茶的時候順帶著拿過去就行了嘛,我來您這兒搞得興師動眾的……”
“什麼話。你來就來了,還怕嚇著誰不成?”
齊玉抿嘴笑得羞澀,眉尾一點紅痣更顯得楚楚風姿,“哪有。”
嚇人是不可能嚇著的。
樊姨和景姨都是她過世母親的好友,當年齊玉父母身故,齊家老爺子深居簡出不問世事,也完全不搭理齊玉這個小孫女。
最後還是景姨頂著壓力,將齊玉接到了家裡當閨女養著,後來又送她和自家兒子景崢一同留學讀書。
據齊玉所知,當時樊姨為了她特意從巴黎回來,看著景姨將她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才又回去。
齊玉想著,自家娘親有這兩個好友,也算是沒白走一回青春。
景崢在一旁像個二傻子一樣呲著牙笑。
等到樊姨將那衣裳亮出來,齊玉才明白什麼叫長見識。
“天啊……”
齊玉忍不住上前撫摸,一邊摸著料子一邊害怕自己手上握筆磨出來的粗糙給衣裳掛花了絲兒。
樊姨挑眉驕傲,“好看吧?正經的湘繡!”
“真是精致。”
絲綢料子入手如水,撫觸生涼。走針技法絕豔,一眼就知道不是簡單刺繡。
齊玉讚歎不已,“樊姨你是從哪兒挖來的寶?這樣的師傅要是做定製,絕對能撐起來門麵的。”
“你也這麼覺得?”
樊姨眉目神氣,“我正有此意。”
齊玉眼裡含著探尋看向樊姨。
綠色挑人,這美婦卻駕馭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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