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問我你在哪,發了很多消息。”
加訓時間,齊玉站在太陽底下練軍姿。
吳勇在一旁轉悠,看似是在糾正姿勢,其實是在互換情報。
“我把這裡的位置給她了,希望她能成功吧。”
這裡和當地政府有一定關係。
據吳勇所知,關係挺硬。
一般家長沒辦法私自帶孩子走。
齊玉是被她爸送來的,理應由她爸親自帶走。校方什麼關係也不認,就是防著學生找人假冒家長把自己帶出去。
說實話吳勇還挺驚訝,齊玉她媽沒有貿然打電話過來,而是一條條探聽清楚,條理清晰,一點想象中的不冷靜都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齊玉她媽齊女士已經找女兒找了半個月。
對,齊玉跟她媽姓。
齊女士這邊找了律師把前夫告上法庭,又聯係了朋友調查前夫家的命案疑點,要求重審。她一口咬定這不是什麼未成年人過失殺人,而是前夫家暴殺妻。
她出差倆星期一回來女兒就不見了。前夫給的說法是齊玉脾氣古怪和繼母起了爭執,失手把人推下樓梯摔死了。他花了錢找了關係打點,把孩子送去勞教了。
齊女士當時眼淚都下來了。
“沒有我的允許你憑什麼把齊玉接過去?我有她的單獨撫養權,沒有我同意你無權插手齊玉!你還真有臉說她脾氣古怪,誰能比得過你陽痿十年的脾氣古怪!把孩子送去勞教,可真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不心疼,拿來給自己頂罪你死不死!”
前夫支支吾吾,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你有什麼證據……亂講!”
就掛了電話。
齊女士捧著手機心涼到了穀底。
她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想法。
一方麵掩蓋自己殺妻的事實,一方麵將齊玉控製在自己手心好折磨她這個前妻。
齊玉留了案底,檔案不消除的話,學習生活都受影響。
他這是想毀了她們母女。
更何況如今齊玉身在何處她都不知道。
說是送去勞教……說不定在什麼地方。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能受得了那種苦嗎?
萬一有人起了什麼壞心……
齊女士不敢想。
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女兒啊。
隻要想想,她就恨不得生吃了那人。
這時候得到關於女兒的消息,齊女士除了慶幸還是慶幸,提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去對待。
隻要找到孩子。
做什麼她都願意。
陽光熾烈,汗滴在砂土地上騰不起一絲煙氣。
“謝謝你。”
齊玉雙眼平視前方。
前方是另一隊加訓的人。
裡麵有個人的臉她認得,李成。
“互幫互助。”
是她說過的話。吳勇拿她原話回答她。
齊玉眼裡浮起一絲笑意。
吳勇:“立正!”
一頓口令之下,齊玉歸隊。
其他人隻以為齊玉是被教官盯上被單獨訓練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事不關己。
另有人輕聲問:“再堅持會兒,馬上就能休息了。”
是張嵐。
“嗯。”
休息時間到,幾個人三三兩兩坐在樹蔭下。
“教官說明天開始野外訓練。”
張嵐遞了水杯給齊玉。“今天回去就準備吧。”
準備什麼?
準備報複。
“嗯。”
齊玉又想起什麼似的,“劉月怎麼樣了?”
她們今天走的早,劉月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