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冰乾的。
劉月和錢冰倆人扒了他的鞋。
錢冰眼疾手快將襪子團成團塞住了噪音來源。
“現在知道不對了?你自己挑的好地方,還是留著嗓子乾彆的事情吧!”
李成掙紮得像個待宰的豬崽子。
齊玉一群人磨刀霍霍向豬羊。
“彆掙紮了,這繩子還挺結實的。”
繩子本來不好找。
奈何野外拉練人人包裡都有繩子。打個結捆一起,倒也夠用了。
“這樣行嗎?”
錢冰有點擔心,“夠不夠結實啊?”
張嵐上前緊了緊繩結回答她:“夠了。”
李成被綁在了樹上。
女生裡有人小聲說:“他好像條狗啊……”
手腳都被綁住,成跪伏狀,上身被綁在樹上固定住。
這樣的李成,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齊玉伸手解了他臉上的裙帶,纏成一團收起來。
“猜猜我們要做什麼?”
她讓開來,好讓李成看清眼前都是誰。
李成一眼隻看得見張嵐和齊玉,和其他幾個他不認識的女孩子站在一起。那幾個女生中有一個似乎麵熟,李成嘴裡嗚嗚直叫:他知道那女孩是誰!
可他上次見劉月,分明是不一樣的情形。那時候對方被自己踩在腳下為所欲為,這時候卻全變了。
劉月下意識瑟縮,而後眼淚洶湧而至。恐懼和支配感此刻煙消雲散,傷害她的人落入自己曾經被逼迫陷入的場景裡,這讓她覺得找回了一部分力量。
看,他並非堅不可摧。
那麼,自己也並非永遠弱小無助!
青綠的樹林裡站著青綠迷彩的女孩子們。
齊玉蹲在李成身邊,手握成拳,指縫裡夾著一根螺絲釘,仔細劃過這張五官蜷曲的臉。
冰涼,尖銳,
李成眼裡的淚當時就下來了。
“現在知道哭了?”
劉月靠在錢冰身邊冷笑:“可惜,這裡沒有人會放過你。”
李成告訴她的話,她原樣奉還。
身邊的女生拉著她的手,周圍的溫度提醒她如今情況已然不一樣。
“我真想知道,你平時對你那幫兄弟好不好?要是好,你待會兒還少受點罪。要是不好,指不定會疼一點。”
齊玉話鋒一轉,“那倒也不一定。你們能玩到一起去,肯定脾氣也一樣,都是管不住自己的東西,那你就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忍耐擔待一下吧。”
李成嗚嗚叫著使勁兒搖頭。
齊玉站起身來。
你做慣了獵人,但今天的獵物是你。
幾個女孩交換眼神,默契退後。第一個上前的人是劉月,她用裹著寬大衣袖的手抽在李成臉上。
她拒絕與李成有任何接觸。她嫌臟。
第二個是張嵐。
她蹲下身,眼睛直望進人內心深處:“當時死的那個女生,不是被教官打死的吧?”
李成瞳孔緊縮,額頭有汗沁出,掙紮地更為劇烈,卻隻是為難以保持平衡的自己徒增煩惱。
“外人隻知道有個女孩子翻牆摔死了,連家長都隻敢猜是被教官打死,就算是這樣,他們拿了錢也閉嘴了。”
女孩們靜默一片。
張嵐聲線平直,“可我知道那個女生死前懷孕了。”
李成跪在地上抬不起頭,嗚嗚咽咽想要發出聲音。
“你想說什麼?想說和你沒有關係,是她主動送上來給你玩兒?她懷孕了,你不敢聲張,也不敢讓校長,你的親叔叔知道這件事,就假裝意外事故想讓她流產,但你沒想到女人這麼脆弱,說死就死了?”
張嵐一手摁著李成的頭。人類皮膚與粗糙樹皮的摩擦說不上刺耳,頂多算是刺眼。
“你還想怎麼狡辯。不過是你玩膩了覺得女人就是玩意兒,玩得不開心就扔了再找一個。她不是第一個,你也沒想著讓她成最後一個。最後她死了你也覺得是她運氣不好,從沒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張嵐起身的時候,李成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