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溪給紀晏安倒了杯水,讓他自由活動。自己跟李大娘說已經有了兩個肉菜,等陸嶺回來再炒兩個蔬菜就行。
李大娘去洗菜的功夫,沈溪先是給倆娃把尿,把大娃抱到彆的屋給她吃了母乳,給小娃泡了奶粉,之後把倆小娃擠著放在同一張嬰兒床上,拿撥浪鼓逗他倆。
紀晏安看著沈溪這熟練的照顧小娃的動作,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記憶定格在沈溪少女時候的樣子,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看他新奇地看著倆小娃,沈溪找話說:“你覺得他倆長得像嗎?”
紀晏安搖搖頭:“一點都不像。”
沈溪笑笑:“可有人覺得他們倆長得一樣,壓根分不出來他們倆誰是誰。”
可能有人對外貌不太敏感,沈溪自己覺得倆娃很像,但相貌差彆挺大。
隨意聊著,陸嶺回來,他果真很意外紀晏安竟然在這兒,不過他沒說什麼,很快洗了手來抱娃。
吃飯的時候沒人說話,沈溪隻能找各種話題活躍餐桌氣氛,好在鹵鴨跟醬肘子很好吃。
吃過飯,李大娘去洗碗收拾廚房,陸嶺化身奶爸,給小娃換尿布跟衣服。
紀晏安在一邊默默看著,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想象不出來陸嶺會換尿布,動作快又熟練。
一時間五味雜陳。
在他認知裡麵,這應該是女人做的事情。
看著陸嶺忙完,紀晏安開口:“陸副團,你不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嗎?”
陸嶺懷裡抱著小娃,語氣很淡:“你說。”
“沈溪今天下班被人跟蹤。”紀晏安說。
沈溪“啊”地叫了一聲,是紀晏安看到她被跟蹤,才又要去飯店又去電影院,把跟蹤她的人甩掉才跟她回家嗎?
看來紀晏安的觀察力也不錯。
這就合理解釋了今天紀晏安的行為那麼奇怪。
誰跟蹤她?她一心想儘快回家,沒有放出精神力,自然也不知道有人跟蹤她。
而且她走的路都是大馬路,路上人很多,跟蹤她乾什麼!
陸嶺眉頭皺了起來,問:“跟蹤她的人長什麼樣?”
今天是周三,紀晏安能在醫院門口遇到沈溪說明他沒有到下班時間就特意到醫院門口等著沈溪,說明他想看到她,餘情未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點是跟蹤沈溪的人。
紀晏安描述了那人相貌,寸頭,四方臉,黑,總之是長相普通沒有特彆相貌特征的人。
紀晏安還說了如何發現有人跟蹤沈溪,說他們在電影院出來,已經把跟蹤的人甩掉。
陸嶺短暫思考之後說:“我明天安排人暗中守著咱們家,既然有人跟蹤,可能不會隻是一天,明天沈溪你不要騎車,走小路,我一定把跟蹤你的人找出來。”
他捏了捏沈溪的手:“不用怕,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遇到這種事,他第一考慮的是沈溪跟倆娃的安全。
他想應該跟他執行的特彆任務沒有關係,他非常謹慎,抓起來那些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相貌。
沈溪點點頭,說:“聽你的安排。”
她放出精神力探查四周的話,很輕鬆就能發現誰跟蹤她。
她下意識朝兩個小娃看去,這種事情她自己是不怕的,但是有了小娃之後,她膽子都變小了。
陸嶺甚至迅速為沈溪規劃了明天的路線,他們商量完,紀晏安問:“需要我幫忙嗎?”
陸嶺回答:“暫時不需要,需要你的話一定會找你。”
紀晏安點了點頭,他覺得陸嶺這個回答特彆大氣,一點都不生分。
對陸嶺有了一點點好感。
前腳紀晏安剛走,後腳嚴啟明來了,他站在大門口喊:“沈溪,你看到我爺爺沒有?”
沈溪連忙迎出門,問道:“我師父他出門了嗎,不是一般都不出門的嗎?都這麼晚了還沒回去?”
嚴啟明滿臉焦急神色:“跟人走了,我也是下午六點多才知道,把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哪兒都沒有。我把你兩個師兄那兒都找過了,又找到你這兒。”
“他又看不見,跟誰走了?還出去這麼長時間。”沈溪也有點急,老頭子要是眼睛好,那她不會擔心,眼睛看不見還瞎跑不就麻煩嗎?
嚴啟明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說:“下午一點他被保姆領到大門口,見了據說是個親戚的人,保姆快到六點也沒見他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我這才找人。”
這都出去七個多小時了,一個失明又不常出去的人在外麵非常不方便,沈溪安慰他:“不用急,他一個老頭子這麼大歲數不會遇到什麼壞人,圖啥呀。你報公安了沒,我們讓公安幫忙找吧。”
陸嶺有輛工作用的吉普車,他們先是把兩個小娃跟李大娘送到沈父沈母家,聽說嚴岐伯出去這麼晚還沒回來,沈父也要出去跟著找人。
但沈溪堅持讓他在家看孩子,畢竟她白天被跟蹤,她需要確保兩個小娃安全。
她並沒有跟沈父說這事兒,但見她堅持,沈父隻好作罷。
之後,沈溪跟陸嶺馬上去路北派出所找郝衛民,郝衛民這個光棍可是敬業的很,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派出所,他馬上派出手下五名公安幫忙找人。
公安出動之後,沈溪他們倆也沿著大街小巷開始找人。
要說找人,沈溪雖然不如公安專業,但絕對比他們更有優勢。
陸嶺開著車,她就放出五十米的精神力搜索道路兩邊。
期間還跟郝衛民碰了一次頭,他們那邊也沒收獲。
直到晚上十點鐘,沈溪用精神力探索到嚴岐伯在一間廢棄倉庫,竟然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沈溪有點急,趕緊用精神力搜索,好在除了他一人,廢舊倉庫裡沒有彆人。
沈溪肯定不能直接說老先生在裡麵,隻是讓陸嶺停車,指著破舊倉庫說:“這個倉庫門口有被踩倒的草,說明有人來過,你說我師父會不會在裡麵,要不我們去看看?”
陸嶺打量著那個破舊倉庫,心想老先生不會沒事來這兒吧,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我們去看看。”
舊倉庫沒鎖,隻用舊鐵絲把門把手纏上,兩人進到舊倉庫裡麵,陸嶺拿一隻手電筒,很快掃到被綁在柱子上的嚴岐伯。
“師父。”沈溪跑過去。
兩人趕緊把嚴岐伯解救下來,把他嘴裡的抹布拿走,老先生意外精神還不錯,破口大罵:“兩個畜生,兩個孫子,算計到我頭上。”
看老人家安好,沈溪就放心了,一邊牽著老人家往外走,一邊說:“師父,你省省力氣,先彆罵了。”
三人上了車,陸嶺就開車往回走,他們不準備先把他送回家,而是先帶著他去派出所。
嚴岐伯還是一路走一路罵,沈溪從他陸陸續續的罵聲中,知道原來是他老家來了兩個親戚,認為他手裡有一些有奇效的中藥秘方,就來跟他要,嚴岐伯說沒有,倆人就把他關到倉庫。
沈溪安撫著老人,說:“不生氣了,到派出所再說,讓公安去把倆人抓回來。”
正好路上遇到郝衛民,就一塊回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沈溪先給嚴岐伯倒了溫水,又借用派出所的廚房給他做一碗雞蛋麵,讓他邊吃邊說。
原來這事還跟沈溪上交膏藥秘方有關,嚴岐伯的父親是當地有名的中藥,兄弟倆小時候同時跟父親學中醫,但是他極有天分,後來成為有名的軍醫,但他二弟資質平平,隻學了個皮毛,到孫子輩就更不行了,其中一名堂孫在當地當赤腳醫生,水平還一搬。
他們在報紙上看到沈溪上交膏藥秘方,並且知道沈溪是嚴岐伯的徒弟,理所當然認為秘方是嚴岐伯給的,並由此推理,嚴岐伯藝術那麼好,一定是當時祖上把秘方跟針灸、推拿等手藝的精髓都傳給他,他們那一支學的是普通中醫。
他們哪裡肯乾,就來找嚴岐伯,讓他把祖上的秘方都交出來,嚴岐伯說沒什麼秘方,他們就把人關了起來,讓他反思。
嚴岐伯吃了麵,喝了水,力氣恢複,繼續大罵:“祖上傳下來那點才是皮毛,我現在的方子跟手藝都是我自己研究得來的,把那倆不肖子孫抓來,看我不打死她們。小溪,你去給我找根棍子來。”
郝衛民說:“你先消消氣,老人家,你先告訴我你倆堂孫都長什麼樣,我這就安排去抓人。”
嚴岐伯說完名字跟兩人長啥樣,郝衛民立刻安排去抓人。
沈溪說去派出所院子裡折了根粗細正好,很趁手的樹枝來,遞到嚴岐伯手裡,建議道:“師父,要不咱們先回家吧,等公安抓到人會通知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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