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父母知道真相(2 / 2)

趙若蘭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一樣,鉚足了勁兒,掄起挎包往他身上摔:“誰說我找不到對象了,找不到對象也不找你這樣的。你撒開手,要不我喊流氓了。”

沈溪覺得好笑,趙若蘭反應慢了好幾拍,不過表現還不錯。

聽到流氓兩個字,王醫生把手撒開了,他怎麼也不明白順從得跟小貓似的趙若蘭怎麼就變得張牙舞爪了。

沈溪兩人騎著車往回走,趙若蘭甩甩頭發說:“沈溪多虧了你,我本來還覺得他說的對,這才回過味來,我說最近我一直不得勁兒,覺得自己跟老鼠似的見不得人了,這甩了他才感覺渾身輕鬆多了。”

沈溪感慨說:“就是當局者迷,找對象千萬不能找這樣的,要不你會被他控製住,在婚姻裡抬不起頭,根本就過不了日子。”

倆人回到趙師長家,沈溪把王醫生的事情跟趙師長說了,趙師長說:“你說若蘭挺不錯的姑娘,遇到的男人怎麼都這樣。你的婚事還是我來管吧,都二十六了,再拖真不好找了。”

趙師長不愧是老乾部,做起事來也雷厲風行,馬上就給趙若蘭定下一門婚事。

對方是戰友兒子,從外地轉業回來,轉到杭城城市規劃局。雙方家長關係好,對孩子品性也了解,都沒經過兒女,直接把婚事定了下來。

周四的時候,趙若蘭就把人帶來給沈溪看,沈溪覺得這回這人還真不錯。

話少,踏實。

陸嶺也覺得人可以。

趙若蘭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周很快過去,沈父沈母來了一趟船山縣,給沈溪拉了台縫紉機來。

他倆淘換票證,買齊了給齊玉珍的三轉一響,他們說沈溪連婚禮都沒有,順便給沈溪買了台縫紉機。

沈溪並不因為自己沒有婚禮遺憾,她當時的情況特殊,而且沈父沈母為了她動用的可是戰友關係,這可比出點錢買三轉一響難辦的多。

婚禮訂在下周日,沈溪問:“有需要我幫忙做的事兒嗎?”

沈母說:“沒啥要準備的,就是請親戚朋友吃頓飯,一切從簡。辦完婚禮他們在市區呆一兩天就回家具廠。”

轉眼就到了沈戍邊結婚這天,沈溪跟陸嶺帶著倆娃來到兄弟倆住的小樓,雖然門上、牆上貼了喜字,裝飾了拉花,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

沈父沈母先是把倆孩子接過去玩了一會兒,然後沈父對沈溪說:“小溪,我們真想不到原來我們不在杭城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你二哥三哥把他們做過的混賬事都說了,都是我們疏遠管教他們才鬨出這麼多事。段鵬程那事兒還有跟袁猿混在一起那事兒,想想就後怕,以後再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來拾掇他們兩個。”

沈母更是拉著沈溪的手說:“真是委屈你了,可惜那時候我們沒有能力照顧你,這倆混蛋差點害了你,要不是你跟陸嶺倆人頂著,他們倆現在說不定都在監獄裡。”

沈溪很意外,明明是二哥大喜的日子,怎麼偏偏今天父母知道了他們做過的這些事情?

她笑笑說:“爸,媽,我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其實之後他們倆對我還是挺好的。”

她把倆兄弟的表現說了一遍,然後說,說:“二哥三哥平時的表現也不錯,他倆已經在向好的方向轉變,今天我二哥結婚,就彆說他了。”

沈母握著沈溪的手不放:“還有我又跟他們強調了不要對外說你是養女的事情,我們真想把你養育好,可真想不到你倆哥哥想坑你。”

沈溪又寬慰了沈母幾句。

她思路的重點在養女上,每次提到養女的事情,沈父沈母都諱莫如深,其實沈溪現在又不需要彆人庇護,覺得也沒什麼不能對外提的,但沈父沈母這個態度讓她覺得可能他們知道他生父生母的情況,可能生父生母成分有問題,他們才不想說。

除了成分問題,她真想不出他們忌諱的原因。

總不會她生父生母也跟趙嬌蘭生父那樣是土.匪一類的人物吧,肯定不是,知情的情況下,他們肯定不會收養這類人的後代。

那她的生父生母是彆的類型的四類分子?

跟沈父沈母說完話,等她上樓找到倆兄弟,才知道他們倆不是挨罵,是挨了頓鞭子。

沈戍疆吸哈著氣說:“都是二哥,咱們這瞞得好好的,他非要把以前那些事說出來,這不我們倆差點被爸打死,你沒見到爸那鞭子甩得飛起,那可是銀蛇狂舞,鞭子聲兒差點把我耳朵震聾,我們倆小命差點交代。”

沈溪鼻子好使,聞到了血腥味兒,倆兄弟的後背滲出血來,掀開後背的衣服一看,都是皮肉外傷。

下手挺重,但沒到要小命兒的程度。

沈溪拿出藥膏,讓他倆把上衣脫掉,給他們倆塗藥:“沒什麼大礙,說得跟挨了多重的打似的,其實爸根本沒下狠手。二哥,為啥今天跟爸媽說以前的事兒?”

沈戍邊說:“那些事兒在我心裡也是一根刺,我想這不要結婚嗎,以後開始新的人生階段,擔心爸媽以後知道那些事兒,我就主動交代了,反正父母想要怎麼懲罰都認了。”

沈溪能理解他的想法,就是與其總惦記這事兒,不如讓父母給他哥痛快。

他這是想徹底改邪歸正,從頭開始了。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沈戍邊挨得打比沈戍疆重,可能是他跟袁猿混在一起,多得的懲罰。

她說:“不錯,這些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還是主動跟父母交代好。”

沈戍邊呲牙咧嘴地說:“你說我倆不是已經安分守己好長時間了嗎,非要打我們倆?還讓不讓人向善?要知道我不費勁又弄個疾病證明回來了。”

沈溪加重手上的力道,說:“彆叫喚,要是爸早把馬鞭請出來,說不定你們不用經曆這麼多事。”

沈戍邊說:“你多勸勸爸媽消消氣,打壞我們沒什麼,我怕爸媽氣壞身子。”

沈溪已經給倆人抹完藥,說:“二哥,你也差不多該接新媳婦去了吧。”

齊玉珍今天穿了一身紅色衣裳,臉上還塗了香粉,看著特彆喜慶。

把她接來後,彆的賓客還沒來,沈戍邊就讓她在新房裡呆著。齊玉珍呆了沒幾分鐘,就跑出來找沈溪。

沈溪跟陸嶺正帶著倆小娃在客廳裡玩兒,隻聽齊玉珍說:“小溪,你幫我看看我這衣服是不是太肥大了?”

沈溪看看她說:“二嫂,衣服正合適。”

齊玉珍笑笑,拉著她的手腕說:“走,咱們去新房說會兒話。”動作、語氣都非常自然。

到了新房,兩人拉了椅子麵對麵坐下來,沈溪說:“二嫂,有什麼話就說吧。”

齊玉珍語氣很平和:“剛才你二哥去接我的時候把他以前做過的事兒,還有今天挨打的事兒都跟我說了,他說他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告訴我,他說以前就是這樣的人,他準備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就把這些事情跟我說,他說我要是對他不滿意的話現在反悔還來的及。但是我想想既然他誠心悔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溪非常驚訝,沈戍邊竟然在婚禮當天說這些事!

她問:“他都跟你說了哪些事?”

齊玉珍把沈戍邊告訴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溪滿頭黑線,她想沈戍邊這浪子回頭還真夠徹底的,跟父母坦白,又跟媳婦坦白,看來真準備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沈溪問:“二嫂,二哥擔心你以後知道這些事情,心裡有疙瘩,就一股腦都告訴你了,你真的不介意嗎?”

齊玉珍笑著說:“我能給他機會,他自從進家具廠後,我爸就覺得他聰明,認了他這個徒弟,教他手藝,他一直表現還算可以吧,我想他也是拋棄過去重新來的。”

齊玉珍能不介意沈戍邊這些事情,應該是真愛了。

她說:“我二哥真幸運能遇到你,通情達理,給他機會。”

要是沈戍邊真能踏實過日子,齊玉珍這是撿了個寶,畢竟沈家的家世在這擺著,沈戍邊自己又是家具廠車間主任。

齊玉珍又笑笑說:“但你二哥三哥威脅你嫁給段鵬程的事情,我聽了也特彆生氣,你也彆記恨他,我以後會好好管著他,不讓他再做混賬事兒。”

沈戍邊隻說他們威脅沈溪嫁給段鵬程,並沒有說沈溪是養女,他並不知道父母為什麼嚴格保守沈溪是養女這個秘密,但父母既然這樣要求,他便遵守。

沈溪覺得齊玉珍很大氣,現在就能考慮姑嫂關係,懂得考慮彆人的感受。

她覺得這個二嫂真不錯,沈戍邊是走了狗屎運,才能找到這麼一個媳婦。

沈溪點點頭說:“我也說不上記恨他,你能管著他,盯著他的舉動最好,那我父母就省心了,不過我想我二哥他也有個成長過程,以後他不會走什麼歪路。”

以前父母不在,沈溪就得管著兄弟倆,父母一回來,沈溪就不用再管他們倆,現在二哥有了媳婦,沈溪就更輕鬆了。

齊玉珍讚同道:“我也是這樣想。”

這一番對話,姑嫂對對方都非常滿意,兩人都通情達理,以後相處起來應該不難。

婚禮請來的沈家這邊的親朋並不多,倒是齊玉珍那頭的親戚更多一些,沈父沈母請了廚子在家裡做飯,吃過午飯後,親戚朋友逐步散去,沈溪跟陸嶺也帶倆娃回了自己家。

日子過得平穩順遂,到了年底,倆娃一歲半,沈溪決定讓他倆上托兒所。

在家裡由李大娘帶,還不如放到托兒所由老師帶。

春天、秋天換季的時候孩子容易感冒,還是冬天夏天天氣穩定的時候不愛生病,出於這個考慮,沈溪現在就把倆娃送去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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