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臉頰蹭了蹭他粗糙的掌心。
那一刻,他的渾身都傳來異樣的酥麻,仿佛當年被最危險的天劫一閃電劈在了身上一般。他沒有再遲疑,就像是麵對著當年那一道幾乎要把他打得粉碎的天劫雷雲一樣,用最凶猛強硬的氣勢壓下去,用力地將嘴唇壓在了小姑娘柔軟香甜的嘴唇上。
雙唇觸碰的一瞬間,溫暖與柔軟的觸感,叫他的渾身戰栗,渾身都在叫囂著,這是比曾經麵對天劫的時候更如臨大敵,甚至更叫他緊張的悸動。
曾經,他一尾巴將雷雲劈散。
可是如今,他卻舍不得多碰壞她的一根頭發。
他隻是覺得不滿足。
淺嘗輒止,這對一條黑龍來說是不存在的。
他隻想食髓知味,把這個弱弱地叫了一聲的小姑娘完全地吞到肚子裡。
他壓在了她嘴唇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一隻手把小姑娘輕輕地攬過來,免得壓在堅硬的石桌上,叫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用力地把她壓向了自己。重重的啃咬還有不知滿足的探索,頓時叫蘇果吃力了起來。
她嚇壞了,看著這個仿佛要把自己吃掉一樣凶猛的高大的男人,小胳膊小細腿兒的完全不能撼動他強壯的手臂,灼熱的胸膛,緊繃的身體,她一張開嘴呼吸,他就迫不及待地闖進來,她哼哼唧唧,抽噎了起來。
“饒,饒命。”為了幾隻每天供奉到洞府裡的肥雞,還有羊乳就得被養胖吃掉,毛團覺得太冤……
……似乎還可以接受的樣子。
那個什麼,做毛團的,不都是這麼回報飼養員的麼?
在黑龍幾乎不能壓抑住動作,大手用力地掐住了小姑娘細細軟軟的纖腰,寒涼的洞府都似乎焦灼一樣的時刻,零零二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做毛團的都要被飼養員親親抱抱的麼?!
小二哥的心聲並沒有傳到蘇果的耳朵裡,不過蘇果覺得這無需懷疑。
她的那些毛團朋友,哪一隻不知被飼養員親親抱抱的呀。
更何況,她其實挺喜歡敖禦的。
他對她那麼好,而且這麼把她放在心裡,給她吃好吃的。
她一邊嗚咽,又一邊覺得被這麼高大威武的黑龍親親抱抱,不虧。
他,他們其實是真愛!
麵對臉皮很厚的毛團,零零二一聲不吭,覺得自己的一片關心都喂了狗。
垃圾毛團吃棗藥丸!
“喘,喘口氣。”雖然覺得不虧,可是蘇果覺得自己被親得受不了了。
明明黑龍看起來是一個清心寡欲,冷淡並且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的男人,可是這一旦起了火兒,蘇果覺得自己的舌尖兒都麻了。她哼哼唧唧,好不容易喘息著吐出這幾個字,小爪子虛弱無力地撐在了他緊繃得如同鋼鐵一樣的手臂上。
可明明沒有用力,她無法撼動他,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可是當她這樣輕輕地推了推她,他卻主動放開了她,忍耐著退後了。
雖然沒有再親吻她,可是他卻依舊把她困在自己的膝上,看著小臉兒紅撲撲,眼睛氤氳著水色的小姑娘,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低聲問道,“你願意?”
“願意啊。”蘇果覺得被他親吻的時候心裡很高興,用力點
頭。
那雙總是冰冷沒有人氣的豎瞳,霍然明亮。
“你願意?”他又看著蘇果問了一遍,仿佛是確定什麼。
“願意!我最喜歡敖禦了!”毛團的嘴甜甜蜜蜜的,哄得沒見過渣渣的黑龍冰冷剛硬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真的願意?”他看著她最後問了一遍。
蘇果用力點頭。
看到她眉開眼笑地點頭,敖禦克製地喘息了片刻,慎重地探身,灼熱的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眉心。
“阿果,日後我都對你好。”
“我知道。這世上對我最好的就是敖禦了!以後我也對你好。”蘇果覺得這個親吻和剛剛那個有些可怕,獸性更多於理智一樣的親吻完全不一樣,哼哼唧唧地說道,“要,要溫柔點的。”
每隻毛團都需要被溫柔對待,當然得要溫柔的親親。
她顯然不討厭他的親吻與觸碰,甚至還希望以後繼續……敖禦赤金色的豎瞳柔和了幾分,看了她很久,把她在自己的膝蓋上正了正,一隻手劃破了蘇果的手指。
蘇果的一滴血被他逼出來,被他甩入了虛空之中。
那一刻,蘇果眼神恍惚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腦海裡似乎多出了對什麼的聯係。
她心隨意動,小心翼翼地觸碰那隱隱模糊的聯係,一瞬間,她的身側張開了一個芥子空間。
“這是我的芥子空間。我的所有都在這空間之中。阿果,日後這也都是屬於你的。”儲物戒算什麼,做仙階的,都擁有著自己的芥子空間小世界,裡麵全都是敖禦這麼多年所有的珍藏,這裡的珍藏才是敖禦的家底,比儲物戒高檔多了。
見蘇果小腦袋好奇地轉向了芥子空間,敖禦頭也不抬,垂頭輕輕地舔了舔蘇果白生生的指尖兒,將她的傷口輕輕地舔了舔,轉眼,指尖上的傷口就不見了蹤影。
傷口不見了。
敖禦卻還是忍不住輕輕地用薄唇摩挲蘇果的指尖兒。
蘇果覺得自己的心裡都癢癢。
“這芥子空間以後歸我了麼?”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見蘇果呆呆地看著自己,敖禦垂了垂眼睛,站起了身。
“我去洞府一趟。”他對蘇果看似平靜地說道。
“那我看看空間裡都有什麼。”毛團還是一隻小財迷,見到飼養員把芥子空間都拿給了自己,頓時眉開眼笑,一副拜金得不行的樣子,揮了揮小爪子由著敖禦起身去洞府不知去做什麼。
她興致勃勃地翻看著芥子空間裡那堆得滿滿的天材地寶,法器靈丹,恨不能變身成毛團也在這空間裡滾一滾。就在敖禦的身影消失在幽深的洞府,沒過多久,突然石洞晃動,隱隱的,仿佛傳來了一聲壓抑的龍吟。強大的靈氣將整個洞府都動搖了起來。
這靈氣的動蕩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可是蘇果卻覺得那一刻,自己都被什麼給壓製,不能呼吸了。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洞府深處,好半天,敖禦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這是很難得見到的事。
敖禦是仙階至尊,會叫他虛弱的事,彆說是蘇果,恐怕是掌教真人和他相識了不知年月,也都很少見過了。
“你怎麼了?”蘇果看到敖禦的臉色不好,從石桌上跳下來,也不去看芥子空間了,撲到了他的麵前抓著他的手問道,“是因為芥子空間分給我的原因麼?那我,那我不要了!”
她見敖禦沉默著俯下了身,急忙踮腳去摸他冰冷的臉,吸了吸小鼻子小小聲地說道,“我不在乎那些,我隻在乎你。”她眼巴巴地心疼著他,隻想要他,敖禦靜靜地看著她,對她攤開了手掌。
他的掌心,是一片漆黑的,帶著奇異光澤的龍鱗。
“這是……”
“這是我的逆鱗。”龍的逆鱗一生隻會長出一片,被剝下來,那傷口也不會再生出一片。
敖禦見蘇果呆住了,遞給她。
“給你。”他乾巴巴地說道。
“逆鱗?可是逆鱗多疼啊!”蘇果有小夥伴兒就是龍族,當然知道逆鱗掀下來,對龍族是巨大的痛苦。
怪不得,怪不得剛剛洞府震動……
“都已經揭下來,你不要也長不回去。”他就知道她會心疼他,不會願意要他的逆鱗,因此,他才難得先斬後奏。
做龍的,不乾脆利落一些,還張嘴隻知道嘴上先羞答答來幾句送送送給你……活該找不著媳婦。
不知怎麼,黑龍的腦海裡莫名有這樣的一個惡狠狠的念頭。
“都揭下來了。你說的對。我不要也浪費了。”蘇果心疼得不得了,吸了吸小鼻子,把逆鱗拿在手裡,抱著這個為了自己當真把逆鱗給揭下來了的男人,小小聲地說道,“我會好好保管,一輩子!”
她又覺得心疼,又覺得感動,哼哼唧唧抱著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敖禦卻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自然。你我乃是道侶,你自然應該保管我的逆鱗。”
他理所當然,毛團火辣辣的小身子卻一下子僵了。
“道,道侶?!”
她和他什麼時候成了道侶了?!
敖禦霍然看向她。
“你剛才還答應說你願意嫁給我,三遍!”
他眯起了眼睛,看著嘴角抽搐,分分鐘仿佛要反悔的小姑娘,目光危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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