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一摔,輕輕鬆鬆撂倒一名體格壯碩的成年男子。
藍染的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看得一乾人目瞪口呆。心態比普通民眾好的目暮警官第一個回神,沉下臉吼道:“抓住他!”
跟目暮警官一塊行動的白鳥任三郎反應過來,與目暮警官同時行動,衝上前給嫌犯上銬。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嫌犯徹底失去機會翻盤,他知道跑不掉了,神情委靡的耷拉腦袋,被警官銬上手銬拉起來。
“年輕人,謝謝你幫忙。”犯人交給白鳥任三郎看住,目暮警官對藍染表達了感謝之意。要不是藍染,剛才嫌犯挾持人質通過大門的傳感器,被他抓在懷裡的吉田步美小手腕上戴著的ID爆炸的結果不堪設想。
目暮警官很慶幸,緊要關頭有這麼一位身手卓越的民眾願意見義勇為,他並不覺得普通人擁有這麼矯健的身手有什麼好奇怪的,誰規定大眾環境不能臥虎藏龍呢?
“步美。”帶著一群小朋友的毛利蘭走過來,嬌小的女孩抱著她的褲管不放,恐懼感未完全退散,毛利蘭鼓勵吉田步美。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吉田步美表現的很含蓄,她露出小腦袋睜著一雙明亮澄澈的眼睛,手緊抓著毛利蘭的遞過來給她握住的手。
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藍染低頭對上女孩的眼睛,沒有擺出任何影響情緒的架子,很和善的笑了,他的態度安撫了吉田步美的不安。
“不客氣。”
毛利蘭的好朋友遠山和葉也跟著靠過來,“剛才那招厲害!是合氣道吧?”
雖然雙方的站姿不對,但有點像,遠山和葉擅長的是合氣道,等級達到了二級,算是個高手了,具體點形容就是單人PK掉一個大男人完全不是問題,當然,是采取借力使力而不是拚蠻力的方式,合氣道是一種剛柔並濟以巧取勝的技術,沒有固定套路,實用性很強。
藍染客氣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
見狀,遠山和葉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沒有因為得不到答案產生負麵情緒,她擁有性格活潑大方,充滿朝氣的少女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鑽牛角尖。
“對了。”藍染突然出聲,吸引了其他人的視線,他好奇的提出疑問,“那個通行ID,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哎?”毛利蘭疑惑地發出一節單音,少年偵探團的小朋友們也各個一臉不解。
一直安靜不出聲的灰原哀眼神驟然犀利,不過沒人發現。如果阿笠博士在這就會發現,藍染就是那一天他撿到灰原哀碰巧遇到的男子,還烏龍的誤會對方乾了什麼不好的事,藍染發現灰原哀時,灰原哀已經失去意識,所以現在就算見了也認不出來。
肩負起保護一眾生命受威脅還不自知的孩子們的任務,目暮警官察覺了不對,立馬傻笑著打斷了話題。
自以為找到重點的少年偵探團小夥伴之一,圓穀光彥搶著解釋:“啊!是因為我們拿到的這個是VIP的關係吧?跟一般的長的不太一樣!”
顯然,光彥沒能理解藍染的意思,他問的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而不是‘通行ID的外型’。
“哈哈!沒錯!就是這樣!”
藍染似笑非笑的看著警官頭冒冷汗臉上卻笑容張揚的應和小朋友的話,他是看出了警官隱瞞事情,不過這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這樣啊。”
他什麼都沒問,表現出接受了這個說法的意思,隨後舉起手機表示自己要去打電話,跟眾人告彆後這次沒再走出遊樂園,而是挑了個門口附近相對空曠的區域,撥了通電話。
順利接通,藍染的臉上自然的浮現笑容,不明顯,卻是真實的情緒。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在要事上直達主題不拖泥帶水一直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
……
“好慢啊……”
不知吟士臉頰貼著桌麵,嘴巴被擠的變形,完全不在乎形象的趴在桌上。他頂著兩根呆毛的腦袋前麵放著吃完的空盤子,就剩玻璃杯裡還裝著冷飲,剔透的水珠順著光滑表麵流下。
米林才子乖乖的捧著飲料杯,叼著吸管攪拌冰涼的液體,她今天出來沒帶遊戲機,畢竟她也清楚出門玩不該攜帶宅居必備物品。
不知吟士無聊轉著眼珠,定格在一處腦門冒出一道道黑線。
“我說,六月,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吧?”
六月透搖了下頭,固執的維持同個姿勢——雙手捧著藍染的皮夾。
“有必要嗎?不過就是一個皮夾……”不知吟士搞不懂六月透的思考模式,勸說無果隻好自個兒嘀咕。
本來還想休息一下再去晃一圈的想法在藍染把皮夾交給他們的時候畫了個大叉叉,三人秉持著相同的意見,就算要去也要等藍染回來,交還皮夾之後再去。
等不到藍染回來的幾人安分的待在位子上發起了呆。
藍染掛掉電話準備打今晚的第三通,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忙。心情不怎麼愉悅,抬眼剛好看見隔壁飯店門口的動靜,一大一小下了車就往飯店跑。
他瞇起棕色的眼眸,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一腿包著石膏的孩子被古銅色皮膚的少年背著奔向飯店。
藍染看了一會就收回了目光,他現在沒空,也沒心情管其他事。
24區,青銅樹基地。
高槻泉捧著臉頰蹲在地上,咧開嘴角欣賞被她捕捉的獵物,掙紮的姿態滿足了偏離常軌的變態心理。
這裡是她的地盤,被帶來這裡的少年成為了甕中鱉,沒有能力逃離。
陰暗的空間,脫漆的牆壁及老舊的板磚,高槻泉把這棟頗具規模的廢棄建築當作組織基地。
她是青銅樹的王,隱匿於水平麵下,隱藏的王。
不過,她不是‘獨眼之王’。
“赫子的大小是Rc細胞的數量,形狀則是想象力,天賦和智慧,才能差異是無法靠後天彌補的呢。”綠色的長發亂翹,高槻泉雀躍的解釋。
她的對麵,少年低垂著腦袋發出細微的嗚嗚聲,力量微弱的做著無用的掙紮,他的肩膀被分離的赫子貫穿釘在牆壁上,血沿牆壁流了一地,白色的頭發失去光澤,上麵沾了許多血汙。
凜央的臉隱藏在暗影中,模糊的囈語湊不成完整的詞彙,少年身軀顫抖,不曉得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恐懼。
高槻泉瞇著紅黑分明的赫眼,愉快的觀賞凜央的反應,思考著該如何運用少年的利用價值。她樂於將快樂建築在他人的痛苦上,喰種,本來就事本性暴虐的生物不是嗎?
這個敗壞腐朽、扭曲不堪的世界,不需要多餘的規則修飾,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順著自身的意思,肆意妄為吧!
“嘛,接下來……”突來的鈴聲打斷了喃喃自語,高槻泉抱怨了句:“搞什麼,掃興。”還是乖乖地拿出手機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