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發現自己正處於洞穴中,視線昏暗但習慣了依舊能辨明眼前的景色。
想不通怎麼會一閉上眼睛就出現在全然陌生的另一個地方,他試著透過契約聯係瑪修,瑪修是目前唯一一個依舊與他維持契約的從者。
泉奈和有馬貴將都已回到原來的世界,契約自然終止了。
藍染皺眉,他發現完全感應不到契約,不是單方麵聯絡不到人,而是就像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不留一絲痕跡。
太奇怪了,是……又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心中懷著不確定,藍染決定先將重心放在理解情況,他需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就目前情況看來,他接下來會遭遇什麼。
身上的裝備就粗糙的布衣,皮靴手套,低頭檢視身體,他的上半身有類似護甲的皮革。
武器的話是不用想了,既然都把他綁在這裡,繳械是必經過程。他的腰間有固定佩劍的繩子,所以他的身分是……一名劍客?
或是護衛之類的職業也不無可能,範圍很廣,但這些都不是目前需要擔心的事。
藍染不動聲色的開始解繩,他被綁的很緊,解開需要一些時間。
粗糙的麻繩摩擦皮膚,藍染麵不改色地扛下疼痛的感覺,一邊留意看守的動向。
他不急著把自己弄出去,情況未明,他也沒有接收到半點有關記憶,至少得聽到些風聲。
藍染靠著牆低頭,瀏海以及陰影遮住半張臉孔,他表現的很安分,看守人端過來的飯菜和水藍染都沒碰。
他不曉得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又在這裡待了多久。
藍染安靜地等待。
中途有人過來接班,他們打量著過於安分的藍染,偶爾以他為佐料調笑幾句,藍染都閉著眼睛不給半點反應。
嘲笑之於藍染不痛不癢,這種時候你不予理會,單隻手根本拍不響。
當又有人過來交班,提到過一會要轉移陣地時,藍染才睜開了眼睛。
湛藍色的瞳孔掠過銳利的流光,薄唇抿成一條線。
他打算行動了。
該慶幸的是這裡的底層看守人素質不高,閒著無聊談天的時候給他不少信息。
藍染知道另一個區域還關著普通平民,這是一場進行中的人口販賣,表麵上善良和藹的城主私底下經營人口販賣的生意,他把城裡居民當作賺錢的大肥羊。
城裡每隔一段時間總是會有人失蹤,搞的人心惶惶。
看守人嘲諷藍染的時候有拿他的身分說嘴,彆說是不快了,藍染一向沒把螻蟻放在心上,更不會覺得心情不好。
他似乎是城裡的子民,出外遊曆偶爾回城,這次回來聽聞城裡人口失蹤的問題,主動幫忙調查。
查是查到了,不過他卻一時不小心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這段經曆聽起來……很有熱血青年的既視感。
算了,小事不需要特彆計較。
藍染站了起來,活動下手腕,看見磨破的地方皺起眉宇。破皮的部位露出些許脆弱的肉,血絲從紋理滲出,刺痛感一陣一陣。
藍染走到隔離的鐵欄杆前,伸手敲了幾下。
聽見清脆的聲音,看守人回頭,“你怎麼——”
藍染猛地將手臂穿過欄杆縫隙,一把抓住看守人的脖子,用力撞上欄杆,巨大的力道震的欄杆都在顫抖。
看守人失去意識倒地,藍染蹲下來構過鑰匙,從外對準孔打開門走出來。
17:42
低頭睨了躺屍的看守人,幾把用扣環簡單串一起的鑰匙碰撞清脆聲響。
這人是要殺掉呢?還是綁起來呢?
果然還是一刀子下去快多了。
藍染拾起靠牆擺放的佩劍,彆在腰間,不疾不徐地踏出這間隻關了他一人的牢房。
藍染的背影走遠,看守人屍體底下的暗紅色的鮮血逐漸擴散。
藉由拐角的遮掩避免戰鬥,藍染沒打算去救被關在這裡的其他人。
他殺了守衛,被發現那就像捅了馬蜂窩,到時要出去會更加,雖然離交班時間還很久。
繞著繞著,就在藍染感覺快要找到出路時,意外發生了,單向通道擋著一個人,看裝束和守衛相似。
“放開他!”
女孩子清亮的聲音就像一道驅散霧氣的風,帶來舒適的感覺。
顯得正氣凜然,端莊肅穆。
“彆激動!你放開那孩子,由我來當人質!”
又一道聽起來十分好聽的男性嗓音穿插其中,“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阿爾托莉亞?雖然我覺得他的智商大概跟長相一樣負值成長,但也不會笨到同意這提議吧。”
“給我閉嘴!丟掉武器!否則我殺了這個小鬼!”
藍染:“……”
默默盯著壯年男子肌肉糾結的背影,藍染覺得自己似乎撞見了彆人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