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感到意外,藍染的提議在她看來是個大膽的想法。她並不覺得勇於嘗試有什麼不好,甚至實驗之魂開始燃燒而顯得蠢蠢欲動,不過,在藍染動作之前,她還是須以魔術師前輩的身分告誡幾句。
“你想好了?這樣做可能會改變魔導書原本的構成,召喚陣也是魔法陣的一種,都是具備了特殊性,由魔力構建的東西。”
“我確定。”
藍染雲淡風輕的笑了,似乎根本不在意達芬奇話語隱含的意思。就算真的因為添加幾筆就整個廢掉不能用,那又有什麼關係?既然到了他手裡,那就該以他想要的形式體現價值。
藍染在達芬奇強烈好奇的熱切視線下完整臨摹了整個召喚陣,頁麵的法陣和他參考的對象一模一樣,隻在於大小差彆。
“好像沒什麼反應……”
達芬奇剛說完,紙張的召喚陣便徹底替換了顏色,散發絢麗,卻不會讓人覺得眼睛疼痛的金色光芒。
以手持魔導書的藍染為中心,腳下瞬間出現了大型魔法陣,看紋路一絲不差,竟完美呈現了屬於迦勒底的召喚陣!
那是……
藍染在盛放的光芒中瞇起眼睛,讓視線更加集中的同時,所見畫麵也更清晰,他確信自己在召喚陣上看見了盾的投影,不是一般的盾牌,是屬於瑪修的,屬於加拉哈德的寶具——
腦裡掠過一個已經成形的念頭,那是個大膽的假設。藍染總是能看見一些在他人眼中根本不會多加考慮的細節,正因如此,他才有可能達成那些不平凡的成就。
天生就與庸庸碌碌的存在不同,他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但有些時候比起彰顯自身的不同,他更善於偽裝自己。
用句話形容這樣的人,那就是扮豬吃老虎。
轉得飛快的腦袋瞬間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藍染還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也隻是暫時。
等有機會再求證吧,現在先來看看,順應召喚前來的從者是什麼人,又有著何等身分。
召喚陣的金光散去,藍染單手托著的厚實書本像是完成了一項創舉般,自動變成靈子狀態融入藍染身體。
藍染不急著把書重新調出來,他的目光放在被召喚現世的從者身上,眼前的男子一身金光閃閃的鎧甲,奢華程度完全輾壓了至今為止藍染看過的所有舊時代的人。
就連一國之主,亞瑟王都沒這麼誇張。
達芬奇覺得自己要被閃瞎眼,視線觸及鎧甲,反射的光害得她什麼也看不見。
召喚陣的濃重魔力存留於室內,尚未完全消失,體格修長,金發張揚的男性從者睜開了眼,如血豔紅的深邃瞳孔一如他的性格,高傲、唯我獨尊。
不加掩飾的眼神帶著輕蔑與嘲弄,明明是讓人見了惱火的情緒,由他來展現卻又如此自然。
從者的聲音響起,“就是你召喚了本王嗎?雜——”
尚未說完的話語嘎然而止,是由說話的那人主動收聲。身著黃金甲的從者瞇起血紅的瞳仁,眼神犀利,有如一把已然出鞘的鋒利寶劍,他直接忽略了一旁的達芬奇,目光膠著在藍染身上,就像在檢視什麼。
看樣子這位從者的個性不太好。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藍染不認識這名金發紅眼的從者。之後再次進入特異點要號令這一看就知道不會聽從命令的從者……
藍染正在思考把這名剛召喚出來的從者送返的可能性,一邊想著一邊感受自己與從者的聯係。
還位締結契約,就代表來得及——
思考到一半,藍染發現契約似乎在將從者召喚出來的那一瞬間就締結了。
要是那些想破了頭,向上天許願召喚一個強大的從者,好讓自己取得聖杯戰爭勝利的人知道藍染的想法,一定會捶胸頓足,怨他暴殄天物吧!
要怎麼和這名從者好好相處?如果自己表明了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曉得,他一定會生氣。
藍染的表情看似與往常沒有差彆,他太善於偽裝,即便是在陷入思考的時候也是。
但身分未明的從者卻看穿了藍染用來隱藏真實情緒的麵具,他大笑幾聲,連笑聲都和本人一樣帶有張狂肆意的感染力。
從者微瞇雙眼,神情狀似愉悅,雖然藍染無法理解他究竟在開心什麼,又為何而感到欣喜。
“吾友,是什麼令你感到困惑?”
這一次,藍染的表情換上貨真價實的困惑,脫口的聲音夾雜了濃濃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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