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政治隻是達成目的的手段,能讓一名魔術師用一切去交換的選擇不多。”
“嘖,勞什子的東西。”Emiya毫無保留的表示他的不屑,魔術師幾乎可以稱得上本能的舉措對他來說是噩夢的原點,所有麻煩都是從聖杯戰爭起始。
追求一部分人徑自捏造的美好夢想,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藍染沒有否認,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其實我沒辦法理解那些人的思想,魔術師為何一定要追求根源?”
至少在他看來,魔術是值得探討鑽研的課題,創造革新是一種方式,學習前人流傳的魔術也是一種方式。
魔術的根源?
那些從古至今魔術師用血淚累積的犧牲,追尋的虛無縹緲事物,過了這麼久也沒有人真正成功。
人類無法達到根源,因為那是人沒辦法掌控的力量,當有人試圖做些什麼以達到根源時,蓋亞、阿賴耶會采取必要的應對措施。
“誰知道,腦回路異於常人吧。”Emiya有些煩躁的蹙眉,他一點也不想討論魔術師一係列作死行為有多蠢。
藍染看了Emiya一眼,心想愚者的思想確實沒有值得探討的地方,便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聊著聊著就講到有關陣營劃分的問題,黑之陣營是達尼克所在的尤格多米雷尼亞,紅之陣營是與之相對的魔術協會所組成。
一場由14名禦主及14名從者組成的聖杯大戰。
原本隻在日本冬木市舉行的戰爭係統遷移,聖杯遠渡重洋到達了羅馬尼亞。
之前的會談中,藍染表達誠意簡單介紹從者,為了避免一些無意義的麻煩,說到天草四郎時,給他的職階定位是Caster。
雖然慣用武器是日本刀,但是天草四郎並非以強力而聞名的英靈,他的戰鬥方式偏向謀略技巧性,基礎素質未達三騎職階的標準。他會使用魔術,但比起魔術師,據他本人所稱更接近魔術使——就是那種不將魔術看作魔術,隻能將其認為‘有用的東西’的人。。
“打擾了,我可以加入你們嗎?”藍眼睛棕色波浪長發的少女坐著輪椅,她的從者幫助她移動,少女笑容溫和,給人的感覺一如她的外表溫柔無害。
“重新自我一下,我是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非常歡迎你來我們的駐地作客。”少女穿著雙排扣白色製服,領口打了個黑蝴蝶結,七分褲配高筒襪。
菲奧蕾的到來開啟寒暄信號,Emiya主動拉開一張椅子讓菲奧蕾與藍染麵對麵,天草四郎照樣坐在藍染身側的位置,迦爾納往前走一步離開牆麵,身軀靈子化消失。
菲奧蕾眨了下眼睛,藍染與他的從者們相處模式讓她很好奇,她其實早就想和藍染聊天了。
真是不可思議,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同時契約複數從者。
沉迷魔術,傾心鑽研魔術以至於對於一些日常生活知識一竅不通,菲奧蕾魔術師的能力無疑是一流的,但也因為性格過於正直的關係,個人的理念有時會與家族衝擊,她當魔術師當的很辛苦。
“說出來也沒關係,我的願望是治好我的雙腿。”菲奧蕾笑的有些遺憾,“現今技術可以治好我的腳,但因為是魔術回路造成的殘疾,要解決就必須摘除回路。”
“所以我隻能尋求其他方法,獲得聖杯大戰勝利,我們這一邊的人都可以許一個願望,當然也包括從者。”
菲奧蕾明亮的藍眼睛帶著純粹的好奇,“如果是你,你會許什麼願望呢?”
“我?我沒有想要許的願望。”
“誒?”菲奧蕾瞠目,感到不可置信,“沒有嗎?啊,如果不能說的話也沒有關係,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希望他人觸及的**。”
“不是的。”藍染搖頭,注視菲奧蕾的目光溫和沉靜,“我說的是實話。”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召喚從者?不是為了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
菲奧蕾的表情太容易讀懂,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要解釋不太方便。
“中間有許多複雜的原因。”藍染表達了不便解釋的意思,“我個人沒有許願的想法,Emiya、吉爾和迦爾納也都沒有願望要倚靠聖杯。”
總而言之,就是一群奇葩組成的隊伍,但其中也有例外。
藍染看向安靜聆聽他們說話的天草四郎,天草四郎接收到禦主的目光,轉而看向菲奧蕾,“我有寄托於聖杯的願望,內容嘛,是秘密。
“條件允許或許會試著嘗試,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聖杯的力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是這樣。”注意到菲奧蕾的視線短暫在他的左眼停留,“你似乎有什麼疑惑想問?”
“嗯……你的左眼,是因為魔術回路?”菲奧蕾斟酌片刻還是決定問出口,越強大的天賦,就可能要負擔沉重的代價,她的雙腳就是因為魔術回路變質而喪失步行功能。
藍染的眼睛一邊是明亮的湛藍,左邊那隻色澤如水銀,明顯偏離了常軌,瞳孔毫無焦距,怎麼看都充滿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