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的回歸讓藍染擁有複數英靈的驚人消息不脛而走,畢竟弄出的動靜態大了,即便是在結界中展開的戰鬥,現實世界並未受到影響,但光是一名聖杯戰爭參賽組彆被強行排除這件事,就足以引發軒然大波。
迦爾納平時依舊保持靈子化的隱身狀態,所以透過助手的遭遇得知迦爾納也是隸屬於藍染的從者,就隻有衛宮切嗣所在的陣營。
藍染對此倒是十分看得開,就像他所說的,他把自己排除在競爭名單中,而且他對萬能許願機根本就毫無興趣,如果有想要達到的目的,藍染一向喜歡自己來。
藍染深信著自己的能力,他憑借自身力量塑造奇跡。
僅剩的Saber組、Archer組的禦主分彆來教堂討說法,但他們注定要失望了,藍染對此的解釋是,與Rider的衝突單純是吉爾伽美什的意願,並再次強調他不會插手禦主們及其契約從者的戰鬥。
這說法顯然無法讓衛宮切嗣和遠阪時臣滿意,可惜藍染本人沒有用誓言保證的意思,他寧願多翻幾頁書也不想花時間與這兩位擔心計劃有變的禦主周旋,那在他看來隻是浪費時間。
遠阪時臣知道了這名新出現的、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比模特更模特的從者身分。
人類最古老史詩歌頌的王者——吉爾伽美什,最初的王,古巴比倫城市烏魯克國家的君主,有著神性卻厭惡著神的英雄王。
遠阪時臣認為實力最強,最有勝算,最佳的選擇。
詢問為何準備了相應的聖遺物卻沒能召喚出英雄王,他認為就算是投影(遠阪時臣不知道金閃閃是本尊),也是英靈的一部份,有著相同的性格,抱持著或許能得到答案的想法而提出問題。
Emiya:真是不好意思哈,我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從者。
吉爾伽美什那時正躺在長椅上,手裡拿著透明的酒杯搖晃,他儀態優雅的啜飲紅酒,慵懶地斜眼昵著遠阪時臣,用猩紅的眸子打量對方。
儘管是如此隨意放鬆的姿態,也散發著讓人難以忽視的王之威嚴。遠阪時臣喉結滑動,他覺得自己彷佛是絞刑架上坎坷不安的受刑人。
“你問本王為什麼?”吉爾伽美什輕笑出聲,挑剔的眼神代表著他根本沒將遠阪時臣放在眼裡,“無趣,太無趣了,你這個人——完全沒辦法提起本王的興致。”
藍染悠哉的翻著書,時而分神指點在他眼皮子底下試著操縱魔術的間桐櫻。間桐櫻小小的手掌捧著浮空的水球,紫色的雙眼亮晶晶的,她原本的魔術屬性被改為間桐家擁有吸收特質的水屬性。
教學背景為被打擊的渾身僵硬、差點兒風化的遠阪第五代家主。
遠阪時臣腳步匆匆的來到教堂,回去的時候彷佛丟了魂似的,就像不肯接受事實的失落者,走出這棟保護級彆超高的建築嘴裡還念念有詞。
“難怪……難怪我的召喚會失敗……不對,同一時段召喚出相同身分的從者也是有可能的,從者不過是英靈的投影,一般情況不具備思考能力隻是作為完成任務的工具,就算倚靠聖杯召喚也隻能反射英靈生前的性格……”
遠阪時臣握著他外出不離身的鑲嵌紅寶石手杖,恍惚地往外走。
“所以藍染的從者可能是上一次聖杯戰爭存活下來的?也不對……資料上第三次聖杯戰爭的參與名單根本沒他……”
立了一堆假設又一個個推翻,遠阪時臣直到進了遠阪大宅的門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綺禮,你不該把她帶過來,我說了教堂保持中間立場。”藍染目不斜視的看著書籍文字,從魔力反應分析來者身分。
言峰綺禮肩上扛著一名昏過去的女性,雪色光澤優美異常的銀白長發,白皙彷佛從未經過日曬的皮膚,赫然是衛宮切嗣的妻子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的身分特殊,她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既是優秀的魔術師,同時也是必要的楔子,本質上擁有人類形態的魔法器具。聖杯戰爭即是爭奪最終勝利者所需經曆的過程,抑是一種魔術形式,吸收龐大魔力,最後,贏的那一組才得以許下願望。
聖杯擁有實現願望的力量,這也是諸多魔術師推崇它的原因。
不過,這次的聖杯戰爭卻產生了‘異象’,而這份‘異象’暫時隻有一個人察覺。
言峰綺禮聽從導師遠阪時臣幾乎是要讓他當炮灰的吩咐,不但確實執行還成功殺死衛宮切嗣的助手,擄走作為聖杯容器的愛麗絲菲爾,並前往教堂打算發動召喚聖杯的儀式。
“……”無條件遵從藍染任何言論的言峰綺禮止步,他站的筆直扛著愛麗絲菲爾,老樣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