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很不爽,飛段很生氣,他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無名小卒無視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人竟然連武器也沒帶,穿著不適合大動作的和服,大喇喇地站到麵前挑釁他!飛段覺得自尊心受到嚴重威脅,必須做些什麼來挽回。
不排除藍染將用作攻擊的器具才在隱密的地方,角都留了心眼,飛段則是直接判定對方並未持有武器。
性子單純,暴躁起來行動往往欠缺考慮,飛段感到不爽就想透過殺人發泄情緒。
飛段是信仰虔誠的異教徒,他出身在有著‘忘卻戰爭之村’的湯忍者村,湯忍村最興盛的就是溫泉,村名帶有浸泡在溫熱泉水中,洗淨所有疲勞的美妙寓意。但是忍者出身的飛段打從心底渴求著戰鬥,由鮮血、殺戮累積的爭鬥。
生長在奉行和平主義的忍者村,村裡遠離世間戰火的和睦氣氛讓飛段感到焦躁,所以他加入當地一個新興宗教——邪神教,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個宗教主打什麼樣的教義,鐵定偏離正途。
邪神教的宗旨是必須殺害周遭的所有人,這樣的教義剛好接上了飛段的某根神經。他的不死之身是實驗迭加的成果,在湯忍者村加入邪神教的時候成為其他教徒的實驗體,這項特質並非祝福而是詛咒,詛咒的力量隨著殺戮而持續。
“喂,角都!這家夥可以殺吧?”完全不曉得自己在作死,飛段揮動血紅色的三刃鐮,指著無論是麵部表情還是雙眼乘載的神色都十分平靜的藍染。
角都瞥了戰意正濃的搭檔,語氣無所謂,“隨便你。”
“呦西!新一輪的獻祭開始了!”飛段咧開嘴角笑容猙獰,絲毫不掩飾身上的殺氣,甩手鐮刀插入土地,俯身向前衝。
看著飛段就這麼直直衝過來,藍染挑眉,勾起的唇角代表他接受了挑戰。
原本想說多少留幾手,彆將人打死了,畢竟曉的創立者是彌彥、長門、小南那三個孩子,藍染施予援手不隻一次,已經習慣留意那幾個在戰爭中成長,到了現在擁有獨當一麵能力的孩子。
他做那些能讓他們感激一輩子的善行,不過隻是因為他高興,沒什麼特彆的原因。
藍染記得在離開前他將彌彥救活了,如今就算輪換首領之位,大概也是從三人中選一個。
正愁缺個陪練適應一下新身體的契合度,飛段就自己送上門了,擁有不死之身的沙包哪這麼好找,既然殺不死就不需要擔心人手欠缺的問題,藍染不客氣地拿飛段練手。
於是沙包君不意外地發出間斷的慘叫,麵孔因疼痛扭曲,叫聲渲染力強悍的情感……因為實在是太痛了。
“啊——”
角都目瞪口呆,他當機立斷扔開背在肩上的高僧屍體,調動體內的查克拉,拳頭一握俯身衝刺,去幫他被壓著打的搭檔。
結果……就是多一張臉貼在地上輾壓。
拳頭重擊人體發出悶響,還有在地上滑行的聲音接連不斷,僥幸逃過一劫沒被崩塌的寺廟主建築壓死的和尚躲在殘破的木梁後,瞪大雙眼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單方麵淩虐戲碼。
存活的人不算少數,以火之寺內部總人數計算,死亡的占一部分,最主要還是受傷人數過多。他們現在都大氣不敢喘一下,唯一的倚仗地陸遇害,被動等待命運的和尚們各個緊張的旁觀。
如果那名少年早一點出現就好了……
他們難免會想,要是藍染早些時間插手戰局,情況絕對不會這般糟糕,地陸也不會死。他們哪裡知道藍染不但旁觀了方才的戰鬥,甚至從頭到尾都選擇見死不救。
藍染舒展背後怒張的純白羽翼,強烈的能量引發細小的電絲在上麵竄動,久違靈力充斥全身的舒暢感讓他愉悅的瞇起雙眼,感受著熟悉的體會。
經曆了這麼多個世界,使用係統不一的力量,果然還是靈力用起來最順手。
他在上個世界駐留許久,導致他接觸到的能量也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魔力,那個世界幫他弄的那副身體連結根源,也就造成他壽命比常人多出許多。
抬手握住角都揮擊麵門的拳頭,這具少年身體手掌沒法完全包覆成年男性的拳頭,藍染不甚在乎,他隻要能阻止攻擊便可。
觀察這兩人根地陸的戰鬥,藍染注意到角都會去保護某些特定的部位,戰鬥風格不像飛段那麼不要命,從這點可以看出角都沒有飛段那種作弊的不死之身。
藍染想了想,還要留意單一對象出手輕重太麻煩了,他鬆開桎梏角都的手,腳步移動側身避開飛段的鐮刀,抬起手臂食指比著打算配合飛段攻擊他的角都。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