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丸銀哀號著向後躺,腦袋擱在柔軟舒適的沙發靠背上,銀色瀏海順從地心引力,光潔的額頭暴露在空氣中。
藍染手指抵著下顎,挪開放在棋局上的視線,好笑地看著市丸銀,出言調侃,“這麼快就不行了?銀。”
這句話真不中聽,市丸銀撇嘴,還是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隨便你怎麼講。”修長的手指穿插發絲,隨意撥弄幾下頭發,市丸銀沒骨頭地靠著沙發。
他舉雙手投降,擺明了不肯再跟藍染下軍儀。
市丸銀覺得和藍染下棋是最吃力不討好的事,一路輸,從頭輸到尾,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還很費腦。
藍染看向剛進門的金發滅卻師,對方輕聲闔上門,轉頭就與藍染眼對眼。
“藍染大人?”
藍染對雨葛蘭微笑,指了指分出勝負的棋局,“要下棋嗎?雨果。”
“……”雨葛蘭沉默,回想起他的棋子在棋盤上被支配無路可走的恐懼。
“雨果?”
“好的,藍染大人。”雨葛蘭自發坐到市丸銀讓出的位置,雙手放在膝蓋上,態度無比莊重。
抱持決心坐在藍染對麵,雨葛蘭專注凝視棋盤,然後發現一件尷尬的事情,海藍色的眸子一片茫然。
他……不曉得該怎麼下這類型的棋。
隻對西洋棋有了解的雨葛蘭抬起頭,無措地看著藍染。
雨葛蘭的表情淺顯易懂,藍染給雨葛蘭說了遍軍儀規則,接著道,“不會沒關係,我先下幾盤指導棋。”
市丸銀趴在沙發椅背,笑瞇瞇地圍觀棋局,用自己的眼睛見證第二位勇者挑戰魔王。
可不是嗎?像一座無法跨越的高山,巍然不動,讓見者心生壓力。
前幾局進展較慢,藍染一邊解釋一邊領著雨葛蘭熟悉軍儀,到後來真正開局反而一下子就結束了,不過片刻時間就下了三盤棋。
從開始到結束,耗費的時間……不好說。
雨葛蘭垂著眸子,看上去對自己無法給藍染帶來良好的棋類競技體驗感到自責。藍染倒是覺得無所謂,應該說對弈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以前也曾找雨葛蘭下過棋,還特地挑對方熟悉的種類,一盤下完也用不了多久。
市丸銀看見藍染撐著臉龐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提議道,“藍染隊長你找錯人啦!真的想下棋,應該找專業的吧?”
專業的……
藍染同意市丸銀的說法,嘴角掛著興味的笑,“你說的對,幫我查一下軍儀相關賽事和棋藝純熟的棋手,從發展地那邊開始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確認地點,我在安排時間過去。”
為了感興趣的東西可以犧牲一些相對來說沒有那麼重要的事物,包括時間,以及金錢。
“我是不是被遺忘了?”絲織喃喃自語,抱著手臂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低氣壓久久環繞不肯散開。
藍染大人沒給我打電話!就隻有收到禮物的那一刻傳了短訊,之後就——
雖然送出的禮物被喜歡使他心情愉快,但是果然,感受不到來自主人的關心,絲織難免感到鬱悶。
麵容精致的少年麵無表情生悶氣,就像黏主人的寵物禁不起寂寞,分開的時間裡大多都在想念主人,偏偏他的主人又是不會過於關注放養寵物的性子。
凱特和尼特羅說完話後打開房門,叫了靠牆而立的絲織進去他們談話的空間,藍色鴨舌帽下的眼睛對上絲織豎立的瞳孔。
看見那雙眼睛,凱特總會覺得對方不似人類,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產生“那是屬於冷血動物特征”的感覺。
“我先聲明,彆想命令我,就算你是獵人協會的會長也一樣。”絲織坐在沙發上直視尼特羅精明的雙眼,為了避免一開始就被對方的話術繞進去,他直接說明白。
凱特皺著眉頭欲出聲駁斥絲織無理的態度,尼特羅卻隨和地擺手製止,摸了把胡子,麵上掛著和藹老人的笑容,眼裡閃爍精光。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以獵人協會的名義雇傭你,和新籌組的隊伍一起再次進入NGL自治國,這次的隊伍不再是探查性質,而是戰鬥先遣隊,情況刻不容緩,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尼特羅從凱特那裡得知絲織的戰鬥力,再加上對絲織身分的猜測,他認為這會是一個保障我方隊伍戰力與敵方達到均衡甚至力壓一頭的選擇。
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要想辦法說服他。尼特羅瞇著眼睛習慣性撫摸胡子。
又是工作!
絲織臉色頓時垮下,委屈巴巴的想著藍染是不是早就料到尼特羅會提出讓他同行的請求,假如真是如此,他就不能拒絕了。
藍染大人……我究竟何時才能見到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