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指揮我做任何事。”
他願意做,隻是他想做而已,沒有其他緣由。
命令?彆開玩笑了。
深邃的金瞳注視遠處好像玩得很開心的青年,鹿矛圍桐鬥不認為刑事課第二分隊的烏合之眾有能力傷到自己,他此時站在酒酒井水繪附近,手放入口袋,表情像在看一出有趣的戲劇。
桐鬥……
藍染嘴唇微勾,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再找下一個人偶吧,這一個我就先沒收了。”
彎曲的修長食指突然施力,槍□□出一束亮芒,空氣被一股迅猛的力量震開,一圈轉眼及逝的風痕出現在靠近槍口的位置。
鹿矛圍桐鬥提早察覺了情況有異,但是他來不及提醒,就算警告的話音脫口,酒酒井水繪也沒能即時反應。
距離再遠,光束飛至眼前不過是幾秒的瞬間。
餘光捕捉到能量飛行軌跡,酒酒井水繪轉過身體,瞳孔被光芒照亮。
“——!!!”
酒酒井水繪張開嘴巴發出無聲的呐喊,支配者脫手墜落,她人也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有敵人在遠方!
鹿矛圍桐鬥絲毫不擔心酒酒井水繪的安危,他隻覺得可惜,少了一個好用的傀儡。
他神經緊繃到極致,瞅了眼離開酒酒井水繪控製的支配者,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彎腰拾起目標就往旁邊退。
“站住!”
“彆讓他跑了!”
藍染看著鹿矛圍桐鬥離開視野,直起脊背,手掌托著解除增強狀態的支配者。
他已經打算離開此地,轉身時對通訊中的禾生壤宗說道,“記得‘回收’你的人,禾生局長。”
通訊中斷,顯然是藍染認為沒必要繼續維持這段談話,坐在公安局最高層辦公室的禾生壤宗倏地起身,用力拍打桌麵。
“豈有此理!”
年邁的女性咬牙切齒神色猙獰,怒顏維持片刻,很快地又恢複成麵無表情。
“我們的退讓,似乎讓他愈來愈猖狂了。”
聲音消失,由冷色調組成的偌大辦公室死寂蔓延,又過了一會,禾生壤宗離開座椅,說話聲輕的微不可聞。
“必須采取行動……”
“是的,為了讓西比拉的製度延續,犧牲一些東西在所難免。”
高跟鞋踩擊地麵的聲音清脆短促,禾生壤宗表情未露絲毫憤怒痕跡,好似剛才情緒起伏激烈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酒酒井水繪被送往隔離所,這件事鬨得很大,刑事課一隊與二隊的辦公室距離並不遠,一些人私下談論難免會被路過的其他人聽見。
狡齧慎也得知過程後眉尖的溝壑就沒消下去過,他在思考,這次的案件是否和他追緝的人有關。
但地下狩獵場的事情沒過多久,那個狡猾的男人會刻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狡齧慎也不得不懷疑。
“宜野座,你要去哪裡?”
正欲踏出感應門的宜野座伸元停下腳步,側身回首瞥了狡齧慎也一眼。
他的沉默讓狡齧慎也神情微動。
宜野座伸元心情有些複雜,他聽說這次酒酒井水繪的事件傷及第二分隊的人,連監視官也不能幸免,對方的遭遇跟狡齧慎也相似度很高。
“……我要去探望第二分隊的傷者。”
這話說得太委婉,可即便如此,狡齧慎也還是察覺了宜野座伸元的目的。
恐怕目標就是第二分隊正在接受心理治療的監視官。
“我也一起去吧。”
宜野座伸元眉尖下壓就要拒絕,一旁的常守朱卻在此時舉起手湊熱鬨。
“那個……我也想去!”
“……”
宜野座伸元深呼吸,轉眼怒視剛上任不久就遭遇一係列事件的女監視官。
“不需要!你給我留在這裡好好打報告!”
“誒?可是——”
宜野座伸元轉身就走,狡齧慎也回頭語氣平淡地安慰常守朱,“他心情不好在鬨彆扭,你彆跟他計較。”
常守朱沉默。
這麼說宜野座先生,不怕被他聽見了又跟你‘鬨彆扭’?
臉上的表情似乎根本藏不住心事,常守朱腹誹了幾句,神情還是因狡齧慎也顧慮到她的心情而給出解釋柔軟了幾分。
狡齧先生果然人很好呢。
不知道自己又被發了卡,狡齧慎也的小腿尚未完全複原,他拄著拐杖安撫常守朱。
“好了,彆想太多,我和他去去就回。”
想要知道事情真相,就必須有所行動,所以狡齧慎也必須走這一趟。
常守朱目送狡齧慎也的背影被玻璃製的感應門隔開,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同一間辦公室的人頻頻將目光投向她,常守朱不想打擾到同伴,這才轉身回到位子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