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將哨子拿出來的時候,歸不歸已經發現不對頭了。等他在想要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那個血紅色的小怪物和張鬆對眼之後,竟然直接紮進了這個麻杆一樣男人的懷裡。
“張鬆!從頭到尾都是你算好的,是嗎?”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的臉色已經漲紅,吳勉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老家夥這樣惱怒過。這個時候的歸不歸眼睛盯著張鬆懷裡麵赤紅色的小怪物,正是本來在他懷裡,馬上便要吸收龍液的小睚眥。
張鬆出現之後,歸不歸已經夾著萬分小心。直接將馬上就要出世的小睚眥放在了自己的懷裡,結果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張鬆會來這麼一出,用一根笛子就把自己忙活這麼多天的小睚眥拐走了。
睚眥有認母的天性,出世之後第一眼看見誰,便會把誰當作自己的親娘。從此之後便跟隨這個第一眼看到的人,身邊有了睚眥這樣的打手,就算是席應真老術士看到也會頭疼的,
“出什麼事了?這是什麼怪物?你們彆光看著,想辦法把它弄走。這個小怪物在舔我……”張鬆‘一臉驚恐’的樣子,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老家夥你什麼時候開始養小鬼了?我知道了,你打算用我作餌,來喂養這隻小鬼是嗎?歸不歸!下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喊了幾句之後,張鬆‘驚慌失措’的轉頭便向著洞府外麵跑了出去。這時候,就連百無求都反應了過來,二愣子轉頭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親生父親’說道:“老家夥,這王八蛋是故意的吧?你就這麼看著他跑了?不出去把睚眥追回來?”
“晚了……”歸不歸滿臉糾結的看著洞口的位置,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睚眥已經認主,現在老人家我出去宰了張鬆,就是和睚眥有了殺母之仇。再過幾年就是無窮無儘的煩惱……算了吧,這次怎麼算都是賠本的,忙乎了一大頓,結果為了個王八蛋做了嫁衣。”
“老家夥,你的反應過頭了,”這個時候,站在後麵的吳勉慢悠悠的繼續說道:“從張鬆進來到現在,你最少有六次機會趕他出去,四次機會讓他拿不出來哨子。你不想讓他吹響哨子,他便絕對吹響不了。看著是張鬆占了便宜,不過背黑鍋的也是他。現在隻有一個問題——老家夥你圖的是什麼?…….”
“玩唄……”聽到吳勉說破,歸不歸瞬間又變回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睚眥是個燙手的火盆,雖然它生性有仇必報,不過也要喂它養它,它吃的還挑剔,沒有三五百年成不了氣候。再說了,老人家我打不過的對手睚眥一樣不是對手,我老人家打得過的對手還要它做什麼用?”
“那你為什麼不還給席應真,做個人情也好。”吳勉心裡雖然猜到了歸不歸的用意,不過還是等到這個老家夥自己說出來的好。
“那就要看這個人情怎麼來做了,席應真那個爸爸從我們這裡得到睚眥,是應當應分的,說好我們替他去拿的錦盒,裡麵的東西本來就是他的。”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至於為了錦盒,我們是怎麼和饕餮爭鬥的,和他老人家無關,那是我們的事情。給了饕餮就要得罪席應真爸爸,我們真的留下來的話得罪兩頭。說實話,剛才老人家我本來打算送給還在海上釣魚的徐福。張鬆來了正好,這把火直接燒他身上,那在合適不過了”
“老家夥,你這腦袋瓜怎麼長的?有一天你會不會把老子賣了,老子還要給你數銅子?”這時候,好不容易聽明白的百無求睜大了眼睛,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越跟老家夥在一起久了就越懷疑,老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老家夥,生老子的時候,你算日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