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奴低頭不語,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看熱鬨的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抓了一顆胡桃在手裡把玩著。笑眯眯的對著孫小川說道:“看來你們哥倆這泗水號也不太平啊,要不要老人家我幫個忙?你們要是不過意的話,就分點泗水號的乾股。三成五成不嫌少,八成九成不怕多。”
“其實小川我和殿下早就想把泗水號送給您老人家的,又怕您嫌小不要。”孫小川呲牙一笑,看了一眼微笑不語的劉喜之後,他又繼續說道:“不過這點小事情還是不要麻煩您老人家了,如果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的話,那我們哥倆早就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
笑了一下之後,孫小川叫過來管家,說道:“現在開始讓護衛們把所有的馬車都圍上,除了我們和吳勉先生這兩架馬車之外,其餘的人吃喝拉撒都在車上。一句話,就算死人也要挺在車上……”
說完之後,孫小川將目光轉到了依舊低頭不語的女奴身上。他怪笑了一下之後,突然將腦袋探到了女奴的嘴邊,隨後嘴裡說道:“我就知道他還在惦記著泗水號,你早這樣說不就完了嗎?長安城泗水號的貨站和商鋪歸你了。回去之後你找個相好的去接手,嫌麻煩每年收乾股也行……”
孫小川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捂住了阿一古拉的嘴巴。他也是練過幾天術法的,憑著一個波斯女奴還不能從他的手裡麵掙脫出來。這位泗水號二掌櫃說話的同時,管家已經將車廂的布簾放下。外麵誰也看不到車廂裡麵發生什麼事情。
一直等到馬車再次行進之後,孫小川才將自己的手從女奴的嘴邊放開。就在他放手的一霎那,阿一古拉尖著聲音大喊道:“我什麼都沒有說!我說了全家老小都會死的……我不會害他們的……我什麼都不會說……”
“不用喊了,車裡麵已經下了禁製,你就算喊死在車裡,外麵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接應你的人隻會聽到剛才我說的話,稍後我就會派人將長安的貨站和商鋪空出來,做實你出賣他們的罪證。”看著有些瘋癲的女奴,孫小川笑嘻嘻的繼續說道:“原來你的全家都被人挾持了,早點說嘛,我這個人最喜歡去幫助那些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了。不過現在說還不晚,你是知道泗水號有多大的勢力。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我救你全家……”
“主人……您先派人救我的家人。剛才你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晚了,就來不及了……”阿一古拉跪在孫小川的腳下,哭的梨花帶雨。看的一旁百無求直皺眉頭,如果不是身邊的歸不歸一直拉著它,現在二愣子指著孫小川的鼻子開始罵街了。
“現在才想起來叫我主人,剛才捅刀子的時候,你怎麼那麼見外?”孫小川笑嘻嘻伸手在阿一古拉的臉蛋上摸了一把,隨後從座位旁邊拿出來筆墨紙張,放在了阿一古拉的身前,說道:“你是識字的,自己寫地址,和你家人的性命。彆寫錯了,要不他們出事可就賴在你的頭上了……”
這時候的拉一古拉沒有絲毫猶豫,在紙上麵飛快的寫了一個地址和一連串的人名。要交給孫小川之前,她頓了一下,隨後又在下麵寫了波斯文的標注。查看無誤之後,這才將紙交到了孫小川的手裡。
“人都關在在波斯的設拉子,你的運氣好,我讓伊斯法罕的人去救。”說完之後,孫小川喊停了馬車,隨後叫過來管家。讓他飛鴿傳書將阿一古拉寫好的字條送到碼頭的快船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字條送到位於伊斯法罕泗水號當中,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將字條上麵的人都救出來。
親眼看著管家放飛了信鴿之後,阿一古拉這才多少緩了過來。孫小川笑了一下之後,對著這個波斯女奴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我說到的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該把我想知道的,說給我聽呢?先說這車隊當中,出了你之外還有誰?”
“後麵車裡的阿四,是來監視我的。如果失手他會滅我的口,應該還有其他的人,不過這個就要去問阿四了。”阿一古拉擦了一把眼淚,看著孫小川吩咐管家去抓獲阿四之後,這才繼續說道:“當初我在人市上被兩位主人買走,都是事前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