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不歸說話的時候,遠處一個身穿華服僧衣的年輕和尚慢慢的走了過來,正是那位被廣仁保了多次的妖僧元昌。
元昌走到了吳勉、歸不歸的身邊之後,高聳佛號之後一個和尚替他搬過來一張椅子坐下。還沒等元昌說話,百無求已經忍不住開口說道:“老子就不明白了,誰給你這麼大膽子敢坐在這裡的?這裡最少有倆能弄死的人,你還敢坐在這裡?還是說你這是想開不打算活著了,過來送人頭?”
“我們的誤會太深了”元昌苦笑了一聲之後,對著吳勉和歸不歸的方向說道:“當初我隻是想對付問天樓主的,隻是行事有些急功近利,這才得罪了你們幾位。當初那兩位樓主是怎麼對付我,你們也是看到了的。當初他們倆種下了惡因,現在長出來了惡果。自己釀的苦酒隻能自己喝……”
歸不歸聽了哈哈一笑,看著元昌說道:“說的好,小和尚,你得罪了老人家我就是種下了惡因。現在廣仁保著你,我老人家不和你一般見識,總有一天他沒了保你的理由,老人家我也請你喝一杯自己釀的苦酒。”
說到這裡,老家夥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離墨養傷的馬車之後,繼續說道:“彆以為吞噬了樓主的術法你就真的天下無敵了,也彆以為有廣仁保你就無所顧忌了。你以前的那個師兄弟現在管席應真那個爸爸叫師尊,你也知道我們家人參說話漏風,一旦它見到了他們家乾爹,說離墨被你揍了……小和尚,一個嘴巴你是避不開了。”
“元昌,你動誰我不管,不要惹到我……”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吳勉也在盯著元昌。白發男人接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你和我也是有舊賬未清的,我不動你是我想看看占祖到底說過什麼。如果你讓我沒了對占祖的興趣,那你就到地下等著看樓主的惡果…….”
吳勉說話的時候,元昌臉上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對他來說最難辦的就是這個白頭發的男人了,當下妖僧雙手合十,正要對著吳勉解釋幾句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吳勉車隊當中一聲巨響,隨後就見離墨養傷的馬車車廂突然從中間一分為二,在眾人的麵前斷成了兩半。看著馬車斷開的角度,裡麵的離墨應該已經跟著車廂一起分成兩半了。
泗水號的夥計們見狀都是一聲驚呼,反應過來之後,都跟著跑到了斷裂的車廂周圍。吳勉、歸不歸還有兩隻妖物眼睛都盯著一臉慌張表情的妖僧,元昌察覺不對之後,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這件事和我不管……我怎麼敢自己送上門來……不是我…….”
“小和尚你在說什麼?一架馬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歸不歸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後,看了身邊的吳勉一眼,隨後繼續說道:“誰也沒有說你,你心虛什麼…….”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那邊泗水號的夥計們已經開始清理斷成兩截的車廂。兩截車廂斷口光滑的就好像刀切一樣,說是磨損斷裂誰都不會相信。夥計們將裡麵零零碎碎的東西從車廂裡麵搬了出來,裡麵酒壇子、日常雜物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應該已經分成兩半的離墨。
這時候,另外有夥計去了後麵的一架馬車上查看,回來在歸不歸的耳邊說了一句:“那位受傷的老爺還在昏睡,請老爺們放心。”
歸不歸好像提前算好離墨的馬車會出事一樣,在路上已經換了馬車的位置。因為車廂裡麵都有帷幔遮擋,外麵並不能看到裡麵的情況。加上這些馬車都是一摸一樣的,誰也分不清楚。因此動手的人才會失手斬斷了另外一個車廂,不過元昌心裡還是詫異異常。為什麼被斬斷的車廂裡麵會有離墨的氣息,而他本人所在的車廂裡麵卻什麼都沒有……
看著已經呆住了的元昌,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說道:“看看,聽到昔日同門無礙,已經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小和尚,誰是你的同門,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