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閻君的身子晃了幾下,它的七竅已經有鮮血滲了出來。不過閻君就是閻君,晃了幾下之後還是穩穩的站在地上。喘了口粗氣之後,繼續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們敗了、死了,徐福知道之後會有什麼反……”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閻君全身上下的血管突然爆開。它渾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這位地府之主向後連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沒有摔倒在地。
廣悌冷冷的看著已經說不出來話的閻君,說道:“你不是最喜歡斷人生死嗎?現在生死在彆人的掌控當中,滋味如何?”
說話的時候,想起來為了自己慘死的崔玉,廣悌壓不住怒氣,催動發尾針在閻君的血脈當中一陣亂攪。這位地府之主碎裂的血脈當中鮮血不斷的湧了出來,閻君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使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叫出聲來。
這個時候,閻君身後的大小陰司指揮著冥軍向著這邊衝了過來。不論如何也要將妖王搶回來,不過當它們衝到百丈之內的時候,便開始不停的一個一個倒下斃命。所有斃命的冥軍身上隻有某處隱秘的一絲血點。偶爾出現幾個漏網之魚,也被廣仁的兩柄短劍要了性命。
看到眾冥軍完全衝不到這幾個方士的身邊,十幾個大小陰司混在冥軍當中瞅準了機會向著閻君這裡衝了過來。廣悌沒有分心理會它們,廣義、廣孝二人從陣法當中抽離出來,兩個人還有一套對付鬼物的小法陣,施展下來留下來三具小陰司的身體,重傷了一位大陰司,和剩下的八、九個大小陰司糾纏在了一起。看形勢不用多久便可以將它們全部了結。
“收手吧,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廣仁看了一眼被方士拖走的火山,確定了自己的弟子沒有大礙之後,這才對著閻君繼續說道:“我們奉徐福大方師的法旨,隻要閻君你能退回到地府邊界之內。並保證不在侵犯妖山、人世,今天的事情便到此為止。閻君還是閻君,妖王還是妖王,與我人世間和睦相處……”
“來……不及了,離弦之箭……或者命中目標,或者……半路夭折……沒有第三條路選的。”閻君緩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今天……我有些佩服徐福了,想不到他……早就想好了會有今天的事端,千年之前便想好了對策。這一點我不如他,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勝負已定言之過早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廣悌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就見順著閻君破碎的血脈當中,有無數條白色的發絲被鮮血衝了出來。除了百十來根白發之外,從閻君的胸口、小腹也相繼有被白發刺穿了皮膚,從裡麵滑落了出來。隻是這片刻的功夫,閻君竟然從控製住了血脈和拴住內臟的發尾針,將它們逼了出來。還間接的傷了爭奪發尾針控製權失敗的廣悌……
看到了發尾針被閻君逼出來,廣仁臉上的神色大變。當下他急忙召回了兩柄短劍,正要再次施展陣法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廣義、廣孝二人已經不在陣法當中,廣悌也受了重傷,陣法根本無法開啟。無奈之下,廣仁隻有硬著頭皮指揮兩隻短劍攻向閻君。他身上同時浮現出來一個巨大的人形黑影,廣仁帶著人影衝閻君撲了過去。
“廣仁,你就這麼點的本事嗎?剛才我的話收回,這一千年的謀劃還是出了你這個紕漏。”閻君閃電一般的出手,將兩柄短劍分彆彈了出去。隨後迎著廣仁的方向反撲了過來。雖然片刻之前它還在生死之間,現在動手的時候卻看不出來一點遲緩。
閻君衝到近前的時候,突然一口鮮血噴在了黑影的身上。被地府之主的鮮血噴到,黑影的行動瞬間開始遲緩了起來。隻是瞬間的遲緩已經夠用了,閻君竟然一把抓住了沒有實體的黑影脖子。隨後張嘴對著已經衝到身前的廣仁噴出來一團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