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哀侯走了多少年了?廣仁是關心過他,還是關心過他女兒的轉世?”吳勉好像沒有看到張鬆、饕餮一樣,徑直向著自己的洞室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真的想要請客,告訴他,半年之後我過大壽,讓他現在準備吧,到時候我一定早到……”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廣仁大方師說過他新收了一位弟子,正是燕哀侯後代的轉生。”眼看著吳勉就要走進洞室的時候,張鬆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看到白發男人停住了腳步之後,這個胖子打了個哈哈,繼續說道:“這次是借著為燕哀侯大方師辦冥誕的機會,順便正式手下這位弟子。這個也是方士一門崩塌之後,廣仁大方師收下的第一位弟子。”
已經走到洞府門口的吳勉這才回過頭來,看了張鬆一眼之後,說道:“張鬆?好端端的怎麼又奪舍了?上次那個瘦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要不是在饕餮身邊的一定不會是彆人,我還真的差點走了眼。說說吧,那個弟子是怎麼回事?”說話的時候,吳勉有意無意的看了歸不歸一樣。老家夥心領神會,走進了自己的洞室,開始為已經不知道轉世幾次的妞占卜。看看她這一世和廣仁有沒有一場師徒緣分。
“難得你還能認出我來。”張鬆訕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話說回來了,人都是他們方士找的,誰也不知道真假。也許大街上撿的孩子,也許是廣仁自己的種都不一定。你要是問我,那我估計是廣仁大方師自己的孩子,如果是火山的種,再被自己的師尊收弟子,那這爺倆可就亂了輩分……”
張鬆嘮嘮叨叨的還沒有說完,便看見歸不歸臉色古怪的從洞室裡麵走了出來。老家夥衝著吳勉苦笑了一聲之後,將手裡燒裂的龜甲給吳勉看了一眼。龜甲上下有兩個相隔很遠的名字,一個是廣仁,另外一個戴春桃,燒裂的龜裂上出現了一道細長的裂紋,將這兩個名字連在了一起。
“戴春桃是妞兒這一世的名字,老人家我用的是師緣法。當年李耳就是用這種占卜的辦法找到弟子的。錯不了……”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將手裡燒裂的龜甲塞在了吳勉的手裡。趁著她辨認真假的時候,老家夥繼續說道:“還有件事,當初老人家我留在妞兒魂魄上麵的引線已經差不多快要磨光了。不管這次去不去燕哀侯的冥壽觀禮,我們都要走一趟再給妞兒換一根引線……”
吳勉雖然不精通龜甲占卜之法,不過老家夥的路數是對的。當下吳勉將龜甲還給了歸不歸,隨後一言不發回到了自己的洞室。小任叁不確定白發男人到底去不去燕哀侯的冥誕觀禮,他們四個一體這麼多年了,冷不丁少了一個吳勉的話,小家夥自己都覺得彆扭。
當下,人參娃娃走到了歸不歸的身邊,拉了拉老家夥得褲子,說道:“老不死的,吳勉這是什麼意思?要不你去問問?沒事大不了被他電一下,五百年前你就被他電習慣了……”
“有這樣的好事,小家夥你從來都不會把老人家我忘了。”礙著席應真就在一邊看著自己,歸不歸也不敢對任叁如何。嘿嘿一笑之後,低聲對著小任叁說道:“放心吧,不管廣仁這次給燕哀侯的冥誕是真是假,我們都去定了。這麼多年了,吳勉的脾氣你還是沒有摸透嗎?他不想去的話,直接就把你噎回來。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和歸不歸想的一樣,吳勉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第二天一早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出去,等到天黑再回來。在歸不歸張羅著一起出門的時候,吳勉已經不聲不響的從洞室裡麵走了出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跟在眾人的後麵從洞府裡麵走了出來,完全看不到一滴哦安昨天他一口將歸不歸噎回去的樣子。眾人知道這個白發男人臉酸,就連席應真都沒有借機挖苦他幾句。
廣仁為燕哀侯舉辦的水陸局並不遠,這這裡前去也就是三四天的路程。這一次和劉喜,孫小川上妖山的時候,歸不歸便厚著臉皮為了方便,請泗水號的兩位東家在山下建了一座並不是用的貨站。裡麵除了一點裝樣子的貨物之外,十幾號人隻是養著兩架馬車,為了的就是山上這幾個人出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