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品裡麵沒有方士的法器……”穀元秋本來是個極為精細的人,如若不是這樣的話,當初燕哀侯也不會找他一起創立方士一門。幾乎在和歸不歸說話的瞬間,他已經明白了老家夥的話是什麼意思。隻不過穀元秋還是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老家夥回來幫助自己?
“你繼續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被關在棺材裡?”對著張鬆說話的時侯,穀元秋已經開始將在墓室當中的陪葬品當中來回的穿梭起來。他經過的地方,金銀器具都瞬間化成了汁水,高高堆在地上的陪葬品在穀元秋走過之後,都開始迅速的‘乾癟’了下去。
穀元秋發話,張鬆不敢不說,當下這個胖子繼續說道:“我們剛剛進來的時侯還是好端端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當時伊秧大方師看到地上有燃儘的香灰,還向火山大方師要了一根祭香祭拜,我還跟著磕了幾個頭。伊秧先生上完香之後便在這裡轉悠起來,當時我的右眼眼皮一個勁地跳,還和他說了彆惹事,看完了快點回去向您複命。
沒想到伊秧先生一定要打開石棺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您是知道的我的膽子小不敢靠前。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人一神兩位大方師將石棺棺蓋打開,棺蓋打開的一瞬間,伊秧大方師便“咦?”了一聲,我也是好奇,看和兩位大方師都沒出什麼事情,就上麵看了一眼。當時我看到棺材裡麵一團黑,什麼也看清楚。正要去問他們倆看到什麼的時侯,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再睜眼就是剛才……”
張鬆是奪舍才活到現在的,他也不是依著術法成名的。穀元秋不相信張鬆一個人便能暗害了伊秧,再說這樣的人,而且他把自己關在棺材裡麵,如果不是自己張鬆早晚會悶死在裡麵。那麼伊秧、火山他們倆去哪裡了……”
就在這個時侯,站在門口看熱鬨的百無求突然指著滿地金水銀汁的地麵說道:“你們看看那裡,看到了沒有?就是那裡……下麵是不是有了口子,你們看看化了的金水都流下去了……老子不是說你糟蹋東西,你要化金子提前說一聲,老子找個大甕接著……”
百無求胡說八道的時侯,眾人已經看到了在滿地金銀汁水當中的角落,不斷的有氣泡冒出來。隨後氣泡消失,眾人看著這些汁水從這個所在慢慢的滲了下去。看到了這個‘漏點’之後,穀元秋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踩’著滿地的金銀汁水向著哪個所在走了過去。
這個時侯,已經說完了的張鬆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一地的金銀汁水的身上。見到沒有人再意自己,這個胖子便慢慢的向後退去,打算找個機會離開這裡。現在他們這些人雖然還沒有翻臉,不過一旦真看見了那件傳說中的法器,想不動手也不可能了。
就在張鬆那個身子已經退出墓室的時侯,背對著他的冬鳳突然開口說道:“你如果敢離開,我就把你扔進這滾沸的汁水裡麵。這裡沒有供你奪舍的皮囊,想清楚再邁腳……”
一句話讓張鬆有回到了墓室當中,他擦了把冷汗之後,站在蔣員的身後,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不是說了,我講完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放我們走的嗎?這到底是放還是不放?都是神仙也不能一人一個說法吧……”
裡麵也沒有人搭理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地金水的漏點上。穀元秋已經等不到金水被徹底地做流乾,當下伸手對著金水的漏點處虛抓了一下。隨著他的手一提,一塊兩三尺見方的銅板被憑空提了起來。露出來地麵上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這快銅板上滿是坑坑窪窪的窟窿,應該是被滾燙的金水燒熔的。就算穀元秋不動手,再有片刻的功夫這塊銅板差不多也要被融穿了。到時候地麵上的金水有了大的宣泄路徑,隻是片刻的功夫,附近的金水便從窟窿這裡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