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吳勉、歸不歸已經做好了在四方廟裡等上三天的打算,老家夥將灌無名倒吊著掛在房梁上。從他身上又搜出來可以禁錮法術的繩索,用他的繩索將灌無名兩隻手掌反著綁在一起,嘴裡還給他塞滿了撕成一條一條的床單。這樣折騰下來,灌無名彆說催動五行遁法了,他現在想要正常大小解都做不到。
不過天還沒亮,禪房外麵突然響起來一陣異常的聲響。一聲有些尷尬的咳嗽響了起來之後,應該已經在鄴城的廣孝在門口說道:“歸師兄,泗水號兩位東家的事情除了紕漏。我回去晚了一步,他們倆被人劫走了……”
廣孝原本將他們二人藏在高氏北齊(高澄之弟高洋受東魏末帝元善見禪讓稱帝)黃門官韓靳的府中,黃門官在北齊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也是廣孝在這裡培養的一個眼線。當初將劉喜、孫小川擄來之後藏在這裡,就是為了防止有朝一日事情破敗之後將禍水引到控製北齊朝廷的元昌身上。
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廣孝使用五行遁法趕到黃門府大門口的時侯,才發現就在昨天晚上,北齊皇帝高洋突然下旨將黃門官韓靳滿門拘押。現在這裡除了看管的軍卒之外,在沒有一個韓靳家人。廣孝到了關押劉喜、孫小川二人的密室,此時的密室大門大開,原本藏在這裡的兩位東家,這個時侯已經蹤影不見。
看到之後廣孝便知道已經走漏了風聲,元昌派人提前下手,已經將裡麵的劉喜、孫小川二人轉移到了彆處。一開始,廣孝還不死心,去了鄴城天牢和皇宮內院查找。不過找了一圈之後,始終沒有發現元昌的下落。無奈之下,廣孝隻能先回來向吳勉、歸不歸稟告實情,那個老家夥已經有辦法能夠找到兩位東家的下落。
聽廣孝說完之後,歸不歸嘿嘿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想不到廣孝你也有被人占了便宜的時侯,不過你回來找我老人家幫忙是不是找錯人了?當初你設計綁了劉喜和孫小川的時候,可沒說要請我老人家幫忙吧?自己的屁股還是自己擦的好,彆人是幫不上忙的。”
說到這裡的時侯,歸不歸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對著外麵的廣孝說道:“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廣孝你慢慢的找,我老人家是不急的。隻要三天之後老人家我能見到劉喜和孫小川站在這裡就好,如果到了三天頭上看不到他倆的話,那麼也簡單,你和灌無名這輩子的師徒緣分就到這裡了。再過十八年,老人家我幫你去找無名的轉世,到時候他在你駕前兩世為徒也稱得上是一段佳話……”
“老家夥,你給廣孝指一條明路。”沒等歸不歸說完,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吳勉打斷了他的話,抬腳踹了一下不斷在劇烈扭動身體的灌無名之後,白發男人繼續說道:“我不想待在這廟裡的時間太長,廣孝,你去找廣仁和火山幫忙。元昌的禍根是他們師徒倆埋下的,不能看著這禍端越來越大,卻什麼都不管吧?”
“那我也要先知道元昌會把他們倆藏在什麼地方,”這個時候廣孝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推開了禪房大門,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隻是被倒吊在房梁上,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繼續對著吳勉、歸不歸說道:“你們以為元昌就不眼紅泗水號的巨富嗎?我了解他,為了要得到泗水號的巨富,他可以殺死其中一個東家來要挾另外一個。如果晚了,我隻帶回來一個孫小川,歸師兄你會把這筆帳算在我的頭上吧。”
“那還用說吧?是廣孝你擄走的人,老人家我當然問你要了。”說話的時侯,歸不歸看了一眼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神情的吳勉。對這個白頭發得男人老家夥還是忌憚的。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歸不歸繼續說道:“那老人家就指一條明路給你,廣孝你去找元昌,就說泗水號十艘裝滿了黃金,珍寶的大船不日便可抵達南海郡的碼頭,不過需要兩位東家到場才能交換珍寶。對元昌的話,你比我們好說話,怎麼說老人家我不管,再寬限你幾天,一個月之後,就在給你燒毀的泗水號碼頭上,讓他帶著人前來拿贖金。”
廣孝說完之後,搖了搖頭,說道:“元昌生性多疑,不會這樣就範的。”
“那就要看廣孝你的本事了,縱橫捭闔、把死人說活了不正是你的專長嗎?”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當年你靠著一張嘴巴便能在各國當中取利的,說動一個元昌能難倒哪去?元昌心裡明白,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不是再過一兩百年就能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