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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原本是不識字的,這還是他身邊學問最大的徐茂公看了一遍之後指出來的。程四爺將靠山王所寫的親筆信扔在了羅方的麵前,大太保這個時候有些犯難了。原本想著這山上隻是一些粗魯的莽漢,憑著自己的術法就算他們看了信函上麵的內容也不能把他如何。
而且羅方還存了一個思心,他本來打算到了瓦崗山寨之後突然發難,殺死匪首程咬金之後將他的人頭帶回去。可是誰又能想到吳勉、歸不歸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這瓦崗山上?這樣以來,大太保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將信函交出去了。
不過程咬金已經發話,羅方不回答也不好,他裝傻充愣的好像沒有聽明白混世魔王的話一樣。將靠山王的親筆信函撿起來之後。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腦筋飛快的轉著,在程咬金發作的前一刻。開口說道:“程先生誤會了,靠山王殿下的意思是匪首翟讓,可能是殿下一時馬虎錯寫了名字。因匪首翟讓是瓦崗山中的第一人。靠山王殿下不想天下人去學他,這才有了匪首首惡翟讓在不赦之列,除首惡之外。山上眾人皆可歸降的話。這隻是靠山王殿下的筆誤,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你把朕當作傻子了嗎?”程咬金哈哈一笑之後,繼續對著羅方說道:“你們靠山王一戰我瓦崗軍的時候,我翟大哥便已經死在了亂軍當中。現在你這是打算把他刨出來鞭屍?天下人都知道混世魔王程咬金才是瓦崗之主,差點死在老程我軍馬之下的老楊林會筆誤?
兄弟們!老楊林信裡說的清楚,除了你們四哥這個首惡之外,你們人人皆可歸降。降了之後便可大富大貴,你們誰要跟著羅方下山,四哥我絕對不會攔著。來擺上壯行酒,老程我給兄弟們送行……”
“我說皇上,差不多的得了。就好像誰能跟著這個王八蛋下山一樣。”這個時候,前首領翟讓的小舅子齊國遠醉醺醺的走了出來。當年翟讓還是瓦崗之主的時候,他便一直借著姐夫的勢力在山上橫著走。這幾年大寨主讓給了程咬金,現在自己的親姐夫又死在亂軍當中,齊國遠的行勢多少有些不濟,不過他當初皇親國戚的架子還沒倒。
“老齊我替各位哥哥、兄弟們說一句,咱們既然造反那就是圖著皇上你做了天下之後,也給兄弟們封王拜帥什麼的,不是圖著仨瓜倆棗的好處,就把皇上你賣了的……”說到這裡,齊國遠醉眼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的羅方。緩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跟了老楊林最多也就是三四流的偏將,還要得罪咱們兄弟們,不劃算……不過要是跟著皇上你打下來江山之後,你好意思給個偏將打發了這些哥哥、兄弟嗎?咱們山上四十六把金交椅。換你四十六王爵國公什麼的不過分嗎?”
“就憑你這句話,老齊,哥哥我現在就封你個保程王!保著你四哥程之節的王”雖然聽著齊國遠說的市儈。不過說的都在其他眾兄弟的心坎上。當初如果不是程咬金探地穴之後,穿著龍袍,坐著祥雲出來。翟讓吃定了他以後會登基坐殿,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把瓦崗之主的位置讓出來。
聽到齊國遠第一個封王,其他的眾兄弟也分分站起來湊熱鬨,都向程咬金討封。打算趁著這個時候給子孫們也掙下來一份陰德。大家夥都認定了程老四以後是要做皇帝的,今天封王封公的,早晚有一天更應上。
程咬金看到眾家兄弟都跪在他的麵前討封,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大家夥稍等,人家靠山王的使臣還在這裡,咱們彆讓他看笑話。咱們四十六個老哥們人人都封王,就算翟大哥也要追封,他的王位留給他們家大小子翟宏。不過要封王的人數太多,你們也知道老程我一下子也編不出來那麼多的王位。等著回去老程我和徐茂公合計合計,晚上就來個大封王。羅方,你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