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歸不歸好說歹說之下,高力士終於相信他和皇帝、貴妃二人的死無關。當下也顧不上多說了,這位皇帝的貼身太監拉著吳勉、歸不歸他們這些人跑到了停靠在程王府門前的馬車上。在一眾騎兵禦林軍的護衛之下,極速向著皇宮的方向疾行而去。
在馬車上,高力士訴說了今天早上宮裡發生的詭事。因為昨天晚上皇帝、貴妃酒醉加上睡得晚,早上高力士特意吩咐小太監晚一個時辰再把陛下和貴妃叫醒(唐朝並無早朝的製度)。因為今天下午有吐蕃使臣覲見,高力士一大早便在忙乎使臣覲見的事宜。
就在高力士準備差不多的時候,負責侍奉皇帝起居的太監總管,滿臉驚慌的到了他的麵前。
一開始,高力士還以為是他差事沒有辦好,惹得皇帝、貴妃生氣,來求自己幫忙說幾句好話的。名義上高力士還是這位總管的師傅,看到他滿臉汗水,驚慌失措的樣子,高公公罵了一句:“慌什麼?看看你自己有一點總管的樣子嗎?陛下安在,你有什麼可慌……”
“陛下不在了……”沒等高力士說完,這位太監總管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繼續說道:“剛才我去請早,沒想到床上什麼都沒有。陛下和娘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失蹤了……”
聽到這句話,高力士的頭腦當中“嗡!”了一下,隨後他急忙在太監總管的陪伴之下,來到了皇帝的寢宮當中。果然,皇帝的龍床上麵什麼都沒有。偌大的寢宮當中,隻有幾個嚇得不知所措的太監和宮女。
太監總管一邊擦著冷汗,一邊繼續說道:“周圍幾個宮殿都找遍了,沒有發現陛下的蹤影。我已經派人到其他幾位娘娘的寢宮打聽了,沒有發現陛下和貴妃的下落。昨晚當值的護衛和禦林軍也都打聽了,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師傅,您老人家這次一定要救救我……”
“救你?我還不知道誰來搭救!陛下真有閃失,我也是抄家滅門的罪過……”此時高力士心裡也開始慌亂起來,看著太監總管經不住事情的樣子,忍不住對著他的左臉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讓兩個人都多少冷靜下來一點。高力士這才發現寢宮當中好像少了一點什麼……
“伴寢的宮女呢?”高力士說的是侍奉皇帝、貴妃休息的宮女,這樣的宮女一般都是後宮嬪妃的貼身宮女。伴寢的宮女整夜都不能離開寢宮,準備隨時隨地的為皇帝、妃嬪們蓋被,侍候起夜。皇帝、後妃就算行房也不會避諱她們。
“也不見了,昨晚伴寢的宮女有兩人。都是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春花和秋月。陛下失蹤之後她們倆也不見了。”太監總管擦了擦冷汗之後,繼續說道:“師傅,您說是不是去年鬨的惡鬼又回來了。把陛下和貴妃……”
“胡說!我怎麼和你們說的?你還敢提去年的事情,不要腦袋了嗎?”去年皇宮當中鬨鬼之後,皇帝曾經讓高力士在宮中封口,誰也不許再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高力士也殺雞儆猴,亂棍打死了幾個多嘴的太監,這才沒有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流傳出去。太監總管說了這麼一嘴,高力士雖然嘴上訓斥,不過他自己也動了一點點心思,弄不好這次還真的是去年留在宮中的惡鬼所為。
就在他準備讓手下的小太監去程王府再請幾位老神仙進宮的時候,太監總管手下進來報信,說在太後寢宮的水井裡麵,發現了兩具被剁碎的身體。現在已經驚動了太後,老太太正要皇帝派人查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