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不歸離開之後,場麵便顯得有些尷尬。賈仲低著頭一副認命的樣子,而房軒想到了自己馬上即將到來的命運之後,開始輕輕的抽泣了起來。大術士也不管他,將頭轉到一邊。隻有吳勉沒事人一樣,看了一眼哭泣之聲止不住的房軒之後,說道:“死之前你做一次好事,閉上嘴可以嗎?”
這句話說出來,房軒哭泣之聲反而控製不住的越來越大。哭的吳勉皺了皺眉頭,再次說道:“你是故意的……”
看著自己還有所指望的後世子孫快要離開人世,大術士起了護犢之心。他冷笑了一聲之後,衝著吳勉說道:“就算是要死的人,他也是我席氏門中的子弟。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大術士說的好”吳勉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聲之後,繼續對這房軒說道:“忘了問,你貴姓來著?”
“吳勉你什麼意思!”席應真好想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下就竄了起來。他一把抓住了白發男人的衣領,另外隻一手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向吳勉臉上招呼的時候,他們腳下地麵突然莫名其妙的顫抖了一下。
“哪裡來的宵小!敢在術士爺爺的麵前賣弄術法……”感覺到了是有人在施展術法之後,席應真鬆開了吳勉的衣領,隨後大術士原地轉了一圈,對著空氣繼續大聲喊道:“這幾年術士爺爺不常走動,誰都敢來欺負一下了!那術士爺爺也賣弄一下,看看你受不受得住……”
說話的時候,席應真跺了腳跺。隨後整個並州城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這一次顫抖要比剛才猛烈的十倍有餘。大半個並州城的房屋瞬間倒塌,房軒頓時一頭栽倒在地,被地麵上的石塊撞的頭破血流。而賈仲的身體也開始隨著震動開始擺動起來身體,隻有席應真和吳勉還好端端的站在地上。
“大術士好術法,一跺腳就毀了一座並州城……”看到了周圍房屋十有八九都倒塌之後,吳勉冷冷的哼了一聲,用他那特有的語氣繼續說道:“為了找到賈仲,這些百姓被都攆到了城外。現在終於可以回來,房子卻沒得住了。大術士為了讓他們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住,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這時候席應真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火,不過並州城已經毀了已經成了事實。當下他狠狠的瞪了吳勉一眼,說道:“術士爺爺自有補救的法子,不會連累到這一城百姓……”
對著吳勉說完之後,大術士繼續對著空氣說道:“既然人已經到了,為何不敢露麵?真要等著術士爺爺親自去請你嗎?”一句話說完,席應真再次跺了跺腳。這一次的威力和剛才完全不同,在大術士腳麵落到地上的同時。距離他們三十丈左右的地麵突然裂開,隨後一團血霧冒了出來。伴隨著血霧的,還有一兩個人的生氣在快速消亡。
看到了席應真的手段之後,吳勉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這個時候白發男人才知道自己之前是低估了這位大術士,自己和他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現在看起來白發男人還是經不住大術士一個嘴巴的……
看到麵前的並州城已經變成了廢墟,席應真自覺理虧,也不再找吳勉的麻煩。當下他回頭看向目瞪口呆的賈仲、房軒兩個人,說道:“剛才那是要救你們倆的吧?一共三個人逃了一個,你們自己說,是誰想要救你們倆?”
“這個時候能救我的,也是看在禁術的份上。無非蔣、韓二人……”賈仲知道自己在席應真的麵前無法逃脫,索性將自己猜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反正他們兩個人搭救自己也沒安什麼好心,當初如果不是蔣、韓二人,事情還不會像現在這麼糟。
賈仲的話音剛落,吳勉、歸不歸的身前接連閃出幾個人影。憑空而出的人影正是孫無病、百無求和歸不歸他們三個,剛剛歸不歸使用遁法回到城外之後,正要開始協調百姓回城的事情。卻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震動,隨後無數百姓親眼所見並州城的城牆瞬間倒塌。順著倒塌的城牆缺口看過去,裡麵已經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