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柏是八年前童戚振在鎮江收下的弟子,教了他幾年粗淺的術法。因為高家是當地有名的大戶人家,童戚振可以借教徒之名藏身在這裡之外,還可以利用高家來向蔣合先、夏元秋等人傳遞消息。
可惜兩年前高家突然惹上了人命官司,一場官司打下來之後家產也散的差不多了。原本童戚振可以施法保全高家的,不過他擔心自己藏身在高家的消息泄露。在高家家道敗落的時候已經不辭而彆了。
家道敗落之後,高如柏獨自一人在外麵闖蕩。靠著當年在童戚振那裡學來的那點術法,或偷或騙一點財物度日。沒有想到流浪到了金陵的時候,竟然在此遇到了那位不辭而彆的師尊童戚振。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良心有些愧疚,童戚振竟然在此將高如柏收在門下。這次也沒有再用粗淺的術法來糊弄,教了他兩年上乘的術法。高如柏本來就有修煉術法的天賦,兩年之後他和當初的高家大少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心裡多少有些怨恨當年童戚振沒有出手拯救自己的家族,不過想到現在還要仗著自己這位師尊,當下他隻能自己忍下這口氣。
三天之前,童戚振突然找到了高如柏幾個門下弟子。要他們前去汴梁城打前站,幾天之後童戚振會親自前來。除了打前站之外,高如柏還要和其他幾個師兄弟一起去福緣寺監視在裡麵掛單的廣孝和尚。有關這個和尚的一舉一動都要留意,他見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原本求雨這件事和高如柏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他混在百姓人群當中看熱鬨的時候,看到高高在上的董棋超,心裡便不舒服。高如柏看出來這個什麼狗屁真人沒有什麼真本事,當下便施法作梗。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顯露了本事,法台上便跳下來一個白發男人將自己製住了。
高如柏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董棋超身上,沒有想到這個真人身邊還有會比自己師尊更厲害的高手。他連逃走的功夫都沒有,便被這個白發男人製住。製住的同時高如柏也反應過來製住自己的人不就是聽說過多少遍的吳勉嗎?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童戚振來汴梁城做什麼。高如柏便說不清楚了。隻是知道不可以讓福緣寺的廣孝和尚得知童戚振要來汴梁城的消息,聽到歸不歸要把他送給廣孝,這才在無奈之下訴說了自己的事情。
“沒說來汴梁做什麼?”歸不歸看了一眼旁邊的吳勉之後,繼續說道:“那麼除了你之外,童戚振還有幾個弟子也到了汴梁?”
“三個,我們裝作去上香的香客。現在兩個還在福緣寺當中,一個和我混在人群裡麵看熱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去報信了。”高如柏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如果你們快點動手的話,廟裡的那個倆應該還來不及逃走。那是廣孝的地盤,安胡不敢在附近施展遁法的。他隻是跑著過去送信,運氣好的話,你們可以一次抓到他們三個。”
“童戚振教的好弟子”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對著吳勉繼續說道:“去福緣寺裡走一走?順便打聽打聽廣孝前幾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為什麼把我們往汴梁城外趕。”
去福緣寺也隻有吳勉跟著歸不歸一起前往了,兩隻妖物留下來看管高如柏。雖然二愣子的腦筋不大靈光,不過有小任叁在旁邊協助的話也出不了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