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泗水號的車隊便浩浩蕩蕩的出了金陵城。金陵知府親自將兩位東家送出了金陵十裡之外,等到知府大人離開之後,劉喜將假扮成管家的歸不歸叫到了車上。在車裡麵攤開了賬簿,好像是在對賬一樣。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番話。
“老人家,您看看還要多久那個人才會找上來?小川我和殿下也好準備一下。”
“你們哥倆著什麼急?現在著急的應該是那個人才對。他囚禁了離墨那麼多年都沒有什麼收獲,現在你們兩位東家才是他最大的希望。如果那個人出現,你們哥倆什麼都不要說,交給老人家我就可以。”
“有老人家您在,我和小川自然沒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吳勉先生他們哪去了?不是說好了一起等著那個人出現嗎?”
“他們已經到了四十裡外的客棧,今晚我們就在那裡落腳。如果老人家我猜得沒錯的話,今晚那個人就會出現。到時候老人家我加上一個吳勉,就算那個人真有三頭六臂也逃不了。順利的話,明天早上之前你們哥倆就可以見到離墨那個小娃娃了。”
聽到了歸不歸都做好了安排,兩位東家隻能點頭稱是。不過今天這一路上隻有歸不歸一個人護衛,劉喜、孫小川哥倆也是覺得有些沒底。早知掉的話怎麼也要把百無求那個二愣子留下來,一旦那個人聲東擊西,起碼身邊還有那位曾經的妖王可以保護自己。
車隊行進了一上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慢慢地兩位東家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放進了肚子裡,沒過多久,車隊便行駛了二十多裡地。因為有歸不歸提前交代,車隊故意早早的找了一個鎮店停下,泗水號的夥計們在鎮子裡麵轉了一圈之後,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客棧。
看見來了大生意,客棧老板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陪著笑臉對被隨從們扶下車馬車的劉喜、孫小川說道:“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不過您帶的隨從太多。小店也沒有準備,怕是應付不來這麼多的吃食。”
“不用你準備,把廚房收拾乾淨,我們東家自己帶了廚子和酒肉菜蔬。你們隻管看著就好。”這時候,假扮成管家的歸不歸嘿嘿一笑,對著客棧老板繼續說道:“我們東家還有午睡的習慣,一會選一間上房。什麼床單被褥的你都收走,我們自己帶著。這個是壓櫃,你侍候好了,我們東家臨走還重重有賞。”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已經逃出來一定五十兩的銀錠仍在了櫃台上。這位客棧老板都看傻了眼,吃的喝的人家自己備著,炒菜的廚子都是他們的人。床單被褥也是人家自己的,那你們直接在馬車上吃啊,來我們這個小店做什麼?
看在五十兩大銀的份上,客棧老板還是陪著笑臉在一旁侍候。等到廚子進了廚房,他才看明白,人家自己帶著銅鑄的灶台,連燒的都是上等的木炭。自己的大灶和劈材人家廚子連看都不看。
而且廚子的手藝也讓老板看蒙了,人家烹煮的菜肴自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此時正是螃蟹肥碩的季節,他們家的廚子竟然分拆蟹肉和蟹膏黃,熬煮了一鍋香氣撲鼻的蟹肉羹。客棧老板就是金陵人,雖然吃蟹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吃飯。看的他自己喉頭上下湧動,心裡暗自盤算等他們走了之後,自己說什麼也要嘗嘗殘羹的味道。
除了蟹羹之外,他們自己帶來的廚師還烹煮出來二十道葷素菜肴。隨後盛在自己帶來的金碟玉碗當中,滿滿的擺上了一大桌子。幾十個人服侍著兩位不知道哪裡的東家開始吃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