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童戚振師徒還在洞府當中,吳勉有些微微錯愕。剛才道館裡麵的慘象,怎麼看都以為會是童戚振所為,想不到他們師徒倆還在洞府當中。看著童戚振傷口還在時不時的滲血,這樣子一個三歲的頑童都能了結他,童戚振哪裡還有本事去殺人?
吳勉又查了一下洞府的陣法,憑著胡勇的本事沒有絲毫可能解開陣法從這裡逃出去。童戚振更加不可能,他下床走到門口說不定都會將傷口再次崩裂。這樣的傷勢再來一次的話,就算胡勇在這裡守著,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師尊亡故了。
這時候,胡勇從地上站了起來。滿懷希望的對著吳勉說道:“吳仙長,您和歸老仙長的事情辦完了嗎?是不是可以把我的脖子掰回來了?我這樣一直看著後麵也不是個事,您受受累……”
“走錯了……”吳勉隻回答了三個字,隨後便再次施展五行遁法在原地消失。看著白發男人消失之後,胡勇歎了口氣,將剛才掉在火堆裡麵的麵饃撿了起來。繼續背對著火堆開始繼續烤了起來。
等著吳勉再次出現在道館的時候,歸不歸衝著他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樣?他們倆都好端端的待在洞府裡麵吧?童戚振還是躺在床上,胡勇也還是腦袋在背後瞎轉悠?”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吳勉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直到老家夥說完之後,白發男人這才說道:“我肯定道館裡麵的事情和他有關。”
“老人家我也肯定。”歸不歸站在道館後院的深坑裡麵,仰著脖子對著吳勉繼續說道:“既然他們倆還在洞府裡麵,那咱們索性就當這件事和這師徒二人無關好了。姚師爺,辛苦你帶著我們跑一趟了。現在輪到你了……你也看到了,東西老人家我沒有拿到手,你的事情你自己說要如何辦吧?”
終於輪到了自己,姚山河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對著歸不歸說道:“當初我傷害同門的時候,已經犯下了死罪。僥幸多活了這麼多年,山河我已經知足了。姚山河沒有臉麵再去見徐福大方師,還是勞煩歸老先生您,送我最後一程吧。”
說話的時候,姚山河對著東方跪了下去,對著徐福船隊的方向拜了幾拜。等到他回頭準備向歸不歸領死的時候,才發現吳勉、歸不歸連同兩隻妖物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封印住自己術法的術法也在不知不覺當中解開了……
姚師爺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吳勉、歸不歸他們會真的放過自己。緩了半晌之後才明白過來,當下他看著道館裡麵自己徒子徒孫的屍體,眼角出現了一絲狠辣的目光。姚山河施展控火之術將房子點燃,看著熊熊大火之下的道館,姚山河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童戚振,這件事解不開了……”
與此同時,吳勉、歸不歸帶著兩隻妖物出現在大名府的客棧當中。原本他們是要直接回到華山洞府,向童戚振、胡勇追查道館的事情是不是他們倆做的。不過歸不歸改了主意,要先回道客棧當中,等到明早天亮之後在華山。如果童戚振安排下了什麼陷阱的話,白天總比晚上容易察覺出來。
回到了客棧當中之後,百無求直接對著歸不歸嚷嚷了起來:“老家夥,怎麼說那個姓姚的也是格殺令名單上的人物,你就這麼把他放了?不弄死送給廣仁他們處理的也還好啊。”
“姚山河死了,這一道館的人命,誰給他們報仇?”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這件事和童戚振脫不了乾係,不過卻不是他直接下手做的。那就是說童戚振身邊還有其他人,這個妖山河也是個激靈鬼。讓他把那個人挖出來吧,再說了,徐福的格殺令咱們幾個那麼賣命做什麼?這樣的話廣仁、廣義他們可下不來台。”
“童戚振還有同黨,那麼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這個時候,吳勉說了一句讓他有些困擾的話。頓了一下之後,白發男人繼續說道:“這個同黨也不是一般人,我們這邊剛剛知道地址,他能在我們之前找到,還有時間殺了這麼多的人……”
“那是姚山河要頭疼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老人家我有點佩服童戚振了,對自己下手都那麼狠。他的傷勢是我老人家處理的,在往裡一點點,就算是徐福那個老家夥越不可能把他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