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點了點頭之後,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這次不能在出現趙王府那樣的事情了……大方師震怒到了什麼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如果再失手的話,我們就不用回去了。”說這話的時候,一抹月光照耀在這人的臉上,他竟然是在趙王府逃走的廣義。
廣義的身邊除了幾十個方士之外,還有一個稻草紮的傀儡,它正是幾天之前,歸不歸看著少了的那一個草人。囑咐完同門之後,廣義又對著草人說道:“竇千裡,你可以出來了……”
片刻之後,那些還在乾活的草人當中,一個草人脫離了隊伍。它消無聲息的繞開了石屋,來到了廣義的麵前。
見到了這個草人之後,廣義對著它說道:“吳勉住在哪裡?”草人指了指其中最大的那座石屋,隨後做出來兩個人在裡麵的動作。
“吳勉到底還是和那個小丫頭在一起了。”看懂了草人的手勢之後,廣義回頭對著身邊的同伴們說道:“記住了,這次誰都不可以傷害到趙文君。大方師法旨,再有傷到趙文君者門規處置……我們要對付的隻是吳勉,不要連累無辜。”
看到眾人答應之後,廣義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第一個向著吳勉、趙文君居住的石屋慢慢靠近過去。這些方士不敢施展術法,隻能消無聲息的跟在廣義的身後。他們人手一件古怪的法器,好像好像是柳條一樣,在月光的照耀下,卻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靠近了石屋之後,這些方士將石屋圍了起來。隨後紛紛將手裡的‘柳條’插在了地上,將石屋周圍插了一圈之後。他們這才停手,隨後在廣義的帶領之下,衝到了石屋當中。
“吳勉!你已經上了格殺……”說了一半的時候廣義突然住了口,他眼前的床榻上隻躺著那個白發男人。不是說兩個人住在這裡嗎?那個叫做趙文君的小丫頭呢?
“我已經藏到這裡來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吳勉慢慢從床榻上做了起來,這時候廣義看到他身上還是那件穿慣了的白色外衣。從上到下還是他一貫的行頭,這哪裡是被人從睡夢當中叫醒的樣子?分明就是做好準備,等著廣義他們前來……
中計了?廣義心裡開始有了不詳的感覺,不過仗著外麵已經擺下了陣法,可以克製住吳勉。隻要這個白發男人還在這裡,便一定會受陣法的限製。這陣法是徐福大方師親自教授,不可能會有破綻的。
“吳勉,我是來恭喜你的,你的名字已經在格殺令上麵了。和廣仁那個叛逆齊名……”說到這裡,廣義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不過看在上次事出有因,大方師法外施恩,允許你前去向他老人家解釋。如果你不識時務膽敢抗法的話,我便將你的屍首帶回去……”
“原本我打算做了幾十年的老實人,你們不給我這個機會……”吳勉看著廣義,幽幽的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這幾天我已經不是我了,你們卻還想把我找回來。那麼著急去輪回嗎?上次在趙王府死在我手裡的方士不少了,是他們在下麵等著你們團聚?”
開始吳勉還儘量的好像個正常人那樣說話,不過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又變成了那個能活活噎死人的白發男人。
“明白了,你是不打算去向大方師請罪了,那我隻有帶著你的屍體回去了……”廣義一句話說完,從背後抽出來一根閃著金光的‘柳條’,大吼了一聲之後,將手裡的柳條對著吳勉抽了過去。
“原來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吳勉伸手去抓打過來的柳梢,就在白發男人抓住柳梢的一刹那,他手指和柳梢接觸的位置突然閃過了一道火花。隨後一股古怪的力量從‘柳條’上麵竄了出來,在吳勉的手上留下來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