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前,童先生在大名府的南山堂現身過,從此之後便再無蹤跡。”這名弟子欠了欠身之後,繼續說道:“昨天南山堂開始調集黃金,還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調集黃金……”廣仁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真以為吳勉、歸不歸再不出來了?”
看到師尊有些微嗔,這名弟子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繼續說道:“那牟仁傑如何處置?需要弟子試探他一下嗎?”
廣仁搖了搖頭之後,有些無力的說道:“隨他吧,不要驚動這個牟仁傑。讓他繼續帶著那裡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位白發大方師頓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對著弟子繼續說道:“火山呢?有他的消息嗎?我讓他找的人找到了嗎?”
弟子回答道:“還沒有火山大方師的消息,不過以他的本事,應該不會耽誤您的事情。”
“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那個人……”廣仁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對著弟子擺了擺手,將他打發出去之後,這位曾經的大方師發了會呆。半晌之後看著空氣再次自言自語的說道:“身前是萬丈懸崖,身後是刀山火海……我還要經營多久?廣悌,你是個聰明人……”
牟仁傑進了金陵城之後,便一直藏身在金陵王府對麵的民居當中,他守在閣樓裡麵監視著對麵王府的一舉一動,一步不曾離開。牟仁傑監視對麵的同時,那個叫做連生的年輕人也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每天都通過特殊的方式,將牟仁傑的消息傳遞出去。
這樣的一日一晃便過了一個多月,這一天的早上,金陵城門剛剛打開,在湧進城中的人群當中,一個客商打扮的中年人趕著馬車進了金陵城。除了他之外,車上還坐著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相貌醜陋的黑小子。
進了金陵城之後,女人便興奮了起來,她拉著男人的手有說有笑。中年客商的臉上也見了笑容,看著自己爹媽說說笑笑的樣子,那個形貌醜陋的黑小子對著他們倆說道:“差不多得了,咱們也不能一直在大街上轉悠,是找個地方暫時住幾天呢?還是直接住進妞兒她老家?”
“我們失蹤了大半年,廣仁和童戚振會放過王府嗎?”中年男人嘴裡發出來了吳勉的聲音,看了一眼多少有些失望的女人之後,他繼續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總有機會搬回去的。”
聽了男人的話之後,女人急忙說道:“能回到金陵我已經很知足了,不用回到王府的。那裡是我從小住到大的地方,早已經住的厭煩了。我們住城外吧,城外十裡亭那裡就不錯。當您父王帶著我去過那裡遊玩,有山有水的……”
“我還沒有住過王府,就當隨了我一個心願。”男人衝著女人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們先找個客棧落腳,雖然我來想辦法回到王府居住……”說話的時候,這架馬車已經到了金陵王府的舊址門前。
這時候,趕車的男人猛的一回頭,看向身後民居的最高點那座雜物房的閣樓位置。此時,牟仁傑正坐在床邊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隨後他們倆好像誰也沒有看見誰一樣,男人繼續駕車向前行進,而牟仁傑則繼續一動不動的盯著金陵王府的舊址,好像下麵根本沒有人經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