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舅舅瞪了眼睛,‘徐福’的外甥這才臊眉搭眼的說道:“我說了舅舅你可彆氣死……你讓我收起來的錢不剩什麼了,在洛陽城的賭坊我輸了一點,又在妓館花了一點。我也不像你還能找個女弟子*一下的,隻能自己找媳婦……家裡三個老婆一個比一個能花錢,還有十幾個孩子……”
“你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說現在你手裡還剩多少錢了?”‘徐福’大方師越聽心越慌,不過自己畢竟還有七八十萬貫的家底,這個臭小子再能敗家還能敗到哪去?大不了敗了一半,自己也還能剩下三四十萬貫,富可敵國那是癡心妄想,做個大地主總是沒問題的。
‘徐福’的外甥扭扭捏捏的看了自己的舅舅一眼之後,說道:“沒什麼錢了,咱們爺倆還欠了六千貫的外賬……舅舅,你怎麼了?你可彆嚇唬我……你死了,誰帶我騙錢去?我爹媽死的早,除了騙錢可不會彆的手藝啊……你死了我可怎麼辦……我臉皮薄,你那些不要臉的話我可學不來……”
‘徐福’的外甥剛剛說了沒有兩句,大方師一翻白眼暈倒在地。嚇得他這外甥以為自己的舅舅死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了出來。不過還沒等他哭出來兩句,便被醒過來的大方師捂住了嘴巴:“小畜生,你想把廣大也招來嗎?不就是錢嗎?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我多留了點心眼……來,舅舅帶你見識點好東西。”
說話的時候,大方師捂著外甥的嘴巴,走到了床榻邊。還沒等自己的外甥反應過來,‘徐福’已經拉過了棉被包在了他的頭上。隨後對著自己這敗家外甥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還要低聲警告他:“彆出聲……你要是出聲把外麵的人都引過來,咱們爺倆活不到明天早上……忍著點……我讓你吃喝嫖賭……我讓你三妻四妾……我讓你敗我的錢……”
寢室裡麵,這一對甥舅正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交流的時候,在金陵王府裡麵,歸不歸正在對著吳勉訴說剛才府尹衙門裡麵發生的事情:“本來老人家我一定他人都嘩嘩流血,也不能自圓其說了,就等著被人拆穿。想不到這位大方師三言兩語便化解了,當時就算是真徐福那個老家夥站在他對麵,恐怕也能被這位大方師說成假的……”
“老家夥不是老子說你,剛才老子直接過去給他一巴掌,什麼事都解決了。”這時候,有些不滿的百無求插嘴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它手舞足蹈的繼續說說道:“老子就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徐福大方師?他敢說是,老子就繼續打下去,直打到他說不是為止……”
“他裝扮的是徐福那個老家夥,又不是裝扮成了我老人家,你跟著稚氣做什麼?”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磚頭對著吳勉說道:“這個假徐福應該就是那觀主口中,曾經一起喝過酒,還成了朋友的‘徐福’了,這樣的話,馮佐那件事便都對上了。
吳勉跟著笑了一下,隨後對著歸不歸說道:“那個假徐福真一點術法都沒有嗎?那樣的話他倒算是個人物了。天底下這麼多的修士,不乏席應真那樣想要挑戰大方師一夜成名的。他一點術法都不會,還能活了這麼久,也算是個人物了。”
“運氣好,人也要夠聰明。不過據說他冒名大方師也有些年頭了,那些修士還好說,不過在陸地上的方士一直沒有露麵拆穿他,這就有點意思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那些方士不管,憑什麼要老人家我管?等著看戲吧,還不知道這出戲要如何收場……”
“隨他怎麼收場,總不是我們頭疼的事情。”吳勉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長得真和徐福一摸一樣嗎?”
“我們都是親眼見到的,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一樣。連聲音、語調都是一摸一樣的。”歸不歸說道這裡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隨後繼續對著吳勉說道:“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老人家我還以為他又是一個神識,不過仔細看他身上的氣息還是和那個老家夥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