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孝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歸不歸,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和尚哪裡有什麼漁翁之利?蒙古人也好,當今皇帝也好與和尚有什麼相乾?隻是蒙古人做的有些過分了,他們在京師重地埋下了咒法。想要將當今皇帝和這滿城的百姓一起害死,這樣和尚就不能看著不管了。這才派出弟子前去打探消息,如果歸施主你還想要和尚這顆項上人頭的話,隻管拿去就好……”
原本吳勉和歸不歸已經算定這和尚並不是咒法的主謀,現在和尚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聽到了嗎?這是蒙古韃子不死心,想要趁機作亂!”聽了廣孝的話之後,席應真看了麵前的吳勉和歸不歸一眼。隨後他對著和尚說道:“廣孝,此事為什麼你不和術士爺爺我來說?還要我來替你說合?”
“事情未明之前,弟子也不敢說。”廣孝欠著身子走到了席應真的麵前,繼續說道:“之前雖然有了一點眉目,不過幕後的主事之人未露。弟子也是昨晚剛剛打探清楚,隻是現在蒙古人的計謀敗在了吳勉、歸不歸兩位手裡,不知道他們後麵還會有什麼動作……”
“廣孝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說?”吳勉看了一眼和尚之後,繼續說道:“我也有些好奇,你在京城居住了那麼久。一點都沒有發覺咒法的蹤跡嗎?這織染局這麼有名,你不進來看看?上千個亡魂不見你超度一個兩個的,怎麼,你也開始怕鬼了?”
廣孝解釋道:“不瞞吳勉先生,這裡和尚的確來過幾次的。不過這裡的亡魂怨氣太大,我用佛法無法超度它們,原想著請地府的陰司上來。一起合力超度這些魂魄,想不到你們幾位到了……替和尚解決了這個難題。”
“原來廣孝你來過這裡……”這時候,歸不歸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對著和尚繼續說道:“咒法這麼明顯你都沒有看到嗎?當年火山就說過你的眼神不好,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這眼神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廣孝轉身對著老家夥說道:“和尚來幾次前來都是深夜,當時心思都在亡魂身上。實在沒有注意到咒法藏在什麼地方……後來還是從逃回去的流蘇嘴裡,知道了咒法的事情。看來火山大方師當年說的沒錯,和尚我的眼神確實大不如前了……”
廣孝這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讓吳勉、歸不歸這樣的人都跳不出來毛病。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和尚的突然到來,無形當中化解了白發男人與席應真的一場爭鬥。這些年吳勉的本事雖然突飛猛進,不過他從來沒有和這位大術士交過手。就算是白發男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現在你們都滿意了吧?”席應真看了一眼吳勉、歸不歸之後,繼續說道:“廣孝之前和你們是有一點過節,不過他現在是術士爺爺我的弟子。不再是方士了,他得罪你們的地方,術士爺爺我替他扛起來。想要報複的話來找書是爺爺我……”
原本席應真也不想和吳勉爭鬥,他對白發男人的術法並不放在心上。隻是真傷了吳勉的話,日後在小任叁那裡不好交代。現在廣孝突然出現撇清了自己那最好不過了,現在就算是徐福大方師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也翻不了案了。
說完之後,席應真對著廣孝說道:“你跟隨術士爺爺我回去吧,日後好生在廟裡念經。不要再出來結仇結怨了……”說話的時候,大術士帶著和尚向著大門口的防線走了過去。
看著大術士帶著和尚要走,吳勉的嘴巴動了動,剛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歸不歸衝著自己搖了搖頭,白發男人皺了皺眉頭,開始忍下了這句話,看著大術士將廣孝和尚帶出了府邸……
一直等到兩個人徹底消失之後,百無求這才說道:“老家夥,老子今天就是看你的麵子了。老子怕和席應真老頭兒打起來的時候,哪一下不小心誤傷了你。這才沒有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