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位大方師就在附近的話,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差點死在灌無名的手上嗎?”江右郎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剛才我就應該離開南京了……”
“離開?你舍得嗎……”吳勉看了一眼站在江右郎身後的女人之後,繼續說了一句:“你留在金陵,是為了她嗎?她的壽數快要到頭了。”
吳勉這句話說完,江右郎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哀傷的表情。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回頭看了女人一眼,繼續說道:“吳勉前輩好眼力啊……不錯,廣仁大方師也說過的,她的壽數馬上就要到了。南京是她的家鄉,我想著在最後這幾天帶她回來最後看看……”說話的時候,兩行眼淚止不住的從他的眼裡流淌了下來。
“你不要這樣……”這時候,女人從江右郎的身後走了出來。她掏出來絲帕給男人擦了擦眼淚,衝著江右郎笑了一下之後,回頭對著吳勉說道:“這次是我連累了江師兄,我無意當中說過一句想要回來看看,想不到他當真了。”說完之後,女人頓了一下,接著說出來了自己的身世……
女人叫做陳映蓉,當年她和江右郎一起被火山看中,拜在了他的門下。掄起來修煉術法,陳映蓉還在江右郎之上。二十年前她被火山派去尋找一種叫做紫玄草的天才地寶,紫萱草又叫育蛇苗,它的附近經常會有成了氣候的蛇妖看守。一旦紫萱草長成之後便會立即被蛇咬吞食,可以憑空增加1sheyao數百年的道行。
陳映蓉知道紫萱草的這個特性,發現了這顆馬上就要長成的天才地寶之後,在附近發現了一隻成了道行的赤蚺。當下她施展術法將這條赤蚺一刀兩斷,以為蛇妖已經了斷,正打算取寶的時候冷不防被突然竄出來的另外一條赤蚺咬到了胳膊。這時候她才明白過來有兩隻蛇妖在看守這株紫萱草。
赤蚺的毒性見血封喉,好在陳映蓉提前服用過避毒的丹藥。不過丹藥隻是暫緩了毒性發作,她趁機施展了傳音之法將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自己的師尊。等到火山趕到的時候,蛇毒已經攻心。這位紅發大方師用儘了手段,這才將陳映蓉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不過救回來的陳映蓉術法全失已經變成了廢人,而且留在她體內的餘毒還一點一點侵蝕了女人的壽命。當初火山給自己每一個弟子都推演過壽數,陳映蓉有三百零一歲的壽命,現在大半都被蛇毒抵消掉了。
在江右郎的照料之下,陳映蓉修養了二十年,這才徹底的體內餘毒徹底拔除。而此時的女人已經隻剩下了幾個月的壽命,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之後,她對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江右郎透露出來自己想要回到家鄉看看的心思。
於是,原本奉了火山大方師的法旨,準備下山辦事的江右郎將陳映蓉一起帶到了南京城中。
聽了陳映蓉的話之後,吳勉看了江右郎一眼,說道:“你們倆成親了嗎?”一句話說完,兩個人的臉上都紅了去來。
江右郎搖了搖頭,說道:“原本方士是不禁婚配的,我也想過向陳師妹提親。不過就要張口的時候她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個時候我也向師尊提過想要贏取師妹,不過師尊擔心成親事情太多會亂了師妹的心脈,這才沒有答應。”
“你是要娶這個女人呢?還是要娶火山?”吳勉用眼白看了一眼江右郎之後,繼續說道:“火山又不是你們倆的爸爸,操得著這個心嗎?你要有心,現在就娶了你這師妹。你要沒有這個心,那就不要這樣勾勾連連的,讓人家無牽無掛的走……”
吳勉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歸不歸和兩隻妖物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從前的白發男人打死他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想不到當年的趙文君會影響他到了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