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錦衣衛什麼時候冤枉過人?”毛驤獰笑了一聲之後,對著手下說道:“你們去招呼這個和尚,直到他能說實話為止!”
看著自己的手下如狼似虎的衝到了和尚身邊,將他捆綁了起來之後一陣拳打腳踢。可惜這裡不是錦衣衛的詔獄,沒有什麼拷問的刑具,不過就是這樣老和尚也吃不消,當下被打得連聲慘叫。
這時,毛驤這才轉頭看了江右郎一眼,說道:“你又是什麼人?這個時候來廟裡找主持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在商議如何將皇太孫殿下藏到彆的什麼地方?你看看那個老和尚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不說實話便和他一個下場……”
江右郎看了一眼已經鼻青臉腫的老和尚,怯生生的說道:“草民是來廟裡還願的……大人不要誤會,我和廟裡的和尚沒有一點關係。草民家裡還有病妻,您放了我走吧……草民以後再也不進廟了……”
“你的鬼話我能信嗎?”毛驤冷笑了一下之後,指著江右郎對著身後其他的錦衣衛說道:“你們也來招呼招呼他,不說皇太孫的下落就打到他們死。”
當下,幾個錦衣衛衝了過來,對著江右郎一陣拳打腳踢。江右郎裝作吃痛的樣子,連聲慘叫在地上打起滾來,被打了半晌之後,他突然大聲喊道:“我說!我是姚廣孝禪師派到這裡與方丈大師接頭的……方丈大師將皇太孫朱允文藏在了廟中,我此次前來商議如何將殿下運出城外……”
那邊連聲慘叫的老和尚聽到之後,急忙大喊道:“冤枉!和尚不認識這個人……姚廣孝禪師是來掛單過不假,不過他老人家已經兩年沒有來過兆祥寺了……”
“說得好……”毛驤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邊已經有人認了,你個禿驢還在死扛。等到我在這廟裡找到了皇太孫殿下,送你上刑場的時候,看你嘴硬嗎?你們繼續招呼他……你,帶我去請皇太孫殿下出來。”
看著毛驤指著自己,江右郎又些驚恐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來請皇太孫殿下,不過他被藏在什麼地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像皇太孫這樣的大人物,未必會藏在廟裡。也可能被和尚藏在了廟外的其他地方……”
江右郎這幾句話說的毛驤愣了一下,這個有些文弱的年輕人到底是哪一頭的?剛才隻挨了兩個嘴巴就把姚廣孝要他來接皇太孫殿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現在又在暗示皇太孫可能被和尚藏在了廟外?這個人是不是陛下暗藏在姚廣孝身邊的細作?那隻要對他好點,起碼不能再打罵了……
當下,毛驤一邊下令搜寺,一邊走到了老和尚的麵前。掏出來絲帕擦了擦老方丈臉上的鮮血,說道:”實不相瞞,陛下了我一天的時間尋找皇太孫殿下。一天的時間之內我沒有找到的話,便人頭不保,不過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拉上你們這些和尚做墊背的。到時候你們這些禿腦袋一個一個都要切下來給我陪葬……來人,將寺中所有大小和尚,還有香客都抓起來。把他們分成六個等份,每過一個時辰就殺六分之一。這樣算起來,明天天亮的時候這些和尚一個都剩不下來……”
門口的錦衣衛答應了一聲之後,出去按著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的命令辦事去了。
看著老和尚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毛驤對著剛才暴打了方丈的錦衣衛說道:“你們給這個和尚整理一下,一會帶著他出去看看第一批和尚是怎麼去的西方極樂世界。”
說完之後,毛驤又回身走到了江右郎的身邊。親手將他扶了起來之後,說道:“這次隻能安然請回皇太孫殿下,我便上奏陛下招你到錦衣衛來。保你做個鎮撫使,如果過了一天還是找不到殿下的話,咱們哥倆一起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