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不歸陪著笑臉說道:“巫祖那個小娃娃不重要,他和你不一樣。你有大把的時間成長,早晚會變成他連做夢都會嚇醒的大人物。到那個時候你回來報著一刀之仇,比喝酒吃飯還要簡單。現在頭疼的是廣孝,以那個小兔崽子的個性,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回來報仇。到時候看見巫祖和姓林的小子已經屍橫遍地,按著他的思路想,一定是你殺人滅口的。那個小兔崽子是有點小聰明的,這個連徐福都是認得的。隻要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他就能順著找到你的行蹤。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現在遇上他真的白給啊”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吳勉就一直冷冷的看著,等到他說完之後,吳勉才說道:“廣孝回來一樣會對付巫祖和林火,到時候他們也會把蛛絲馬跡透露出去。”
“未必”看到吳勉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點,起碼能聽得他解釋,歸不歸心裡就多少有了點底。
再說話的時候也有了底氣,他眯縫眼睛說道:“他們曆代巫祖也不是白吃飯的,就為了防著這樣的事情,剛才看到沒有,那些苗人已經退到了瀑布後麵的山洞裡麵。在山洞裡麵的祭壇中下了機關。裡麵有幾道下了咒法的萬斤石,真砸下來也夠廣孝喝一壺的。”
聽了歸不歸的這番話之後,吳勉默不作聲的看著麵前老家夥懷裡的鐵疙瘩,看的歸不歸剛剛安穩得心又提了起來。半晌之後,吳勉突然說道:“那幾條贏魚呢?”
歸不歸眨了眨眼睛,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石槽我實在抱不動,裡麵的贏魚被我順著瀑布放到水潭中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水,贏魚不管在哪裡都沒有……”
歸不歸的話隻說了一半,吳勉已經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在鐵疙瘩上麵摸了一下。就在吳勉的手接觸到鐵石的一刹那,他的手上浮現出來一道電弧。經由鐵石的傳導,歸不歸沒有懸念的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耳邊傳來吳勉慢悠悠的聲音:“誰讓你自己做主來著……”
兩個月個月之後,距離此地千裡之遙的軍事重鎮灞上,出現了一老一少兩個怪異的人。說他倆怪異,是因為小的那個人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他滿頭的發絲已經變得雪白。年紀大的那個已經看不出來歲數了,看上去滿臉的皺紋,說他一百都是年輕的。
這兩人的關係也有些琢磨不透,說二人是主仆吧,他倆的表情來看,隻能是一位少爺帶著一個老家人出遊。但是老的那個實在太老,誰出門會帶這樣一個大半個身子已經入土的老棺材瓤子?但是說他倆是爺孫又不太像,當爺爺的反倒給孫子陪著笑臉,而當孫子的那個又理直氣壯的給爺爺臉色看。
這怪異的兩人正是吳勉和歸不歸。他二人得目的地是不遠處的秦都鹹陽,但是現在困在灞上進退不得。自打三年前始皇帝駕崩之後,整個大秦皇朝便成了一幅亂象。天下群雄並起,幾年前還牢不可破的大秦朝現在已經搖搖欲墜。
現在灞上城外密密麻麻駐紮著沛公劉邦的人馬,為防秦軍細作,灞上城已經戒嚴,歸不歸和吳勉二人好容易才找到客棧,花了十餘倍的房資才算住了下來。
如果隻有吳勉一人還好辦,隨便找一天月飛風高的晚上,就能運用徐福傳下來的術法離開灞上直達鹹陽。但是身邊有一個老拖油瓶,歸不歸現在除了一些簡單的法陣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本事。由於他的拖累,吳勉也隻能陪著這個老家夥,被困灞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