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廣仁的眼神重新在吳勉和歸不歸身邊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這時的姬哀又變成之前邱老二的小頭目狀態,和其他嘍囉一樣,躲躲閃閃不敢和廣仁的目光對視。現任大方師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他,從他臉上掠過之後,就轉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對吳勉和歸不歸身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的同時,廣仁嘴裡對著廣俤說道:“關於首任大方師留下來的文獻太少,到現在也沒有人敢肯定,那位燕哀侯大人到底是飛升還是轉世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神正好落在歸不歸的身上。
廣仁衝著歸不歸笑了一下,說道:“歸師兄,你剛才的話是對誰說的?這裡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歸不歸也是一臉笑嘻嘻的表情,打了個哈哈之後,老家夥說道:“哪裡會有大方師你不知道的事情?現在整個方士一門,都以大方師你為尊,還怎麼可能會有大方師你不知道的事情?說實話,我們也是剛剛進來不久,正在猜想這個究竟是燕哀侯的陵寢呢?還是他老人家飛升的所在?正沒頭緒呢,你們就來了,正好,你是大方師,這裡到底是什麼你說的算,就等你來拍板了”
歸不歸這句話說的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廣仁微微一笑,就像是沒有聽出來一樣。但是他身邊一個矮矮胖胖的白發男子皺了皺眉頭,看著身邊的這位現任大方師說道:“歸師兄說得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大方師你要給個說法啊”
看得出來,廣仁本不想搭理他。不過這人又說了一遍之後,廣仁才不得已扭過臉來,苦笑了一下,對著這人說道:“廣義師弟,那是歸師兄在開玩笑,首任大方師是何等樣人?他老人家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不過看起來,這個說法似乎並不能被這個叫做廣義的方士接受。他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被身邊的廣孝攔住:“廣義師兄,這個是什麼地方,歸師兄一定知道,你想想看,這麼多年以來,隻要有歸師兄在,有什麼地方他不知道?還記得在渤海之濱尋找龍魚那次嗎?千裡之外的海域歸師兄都認得,這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等著看,一會歸師兄就要說出首任大方師的下落了”
這個叫做廣義的方士似乎有些厭惡廣孝,廣孝說完之後,沒想到他的眼睛一瞪,衝著廣孝說道:“我問大方師,你插什麼嘴?大方師之所以稱為大方師,就是因為他什麼都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那麼什麼阿貓阿狗的,就都可以叫做大方師了。是吧,大方師?你說說看,這裡到底是首任大方師的飛升之地呢,還是他老人家的陵寢?”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廣仁說的,這位現任的大方師就像沒有聽到一樣,轉臉看著歸不歸,說道:“歸師兄,廣義師弟也是好奇,燕哀侯—那位首任大方師的下落,看在廣義的麵子上,你還是說了吧”
歸不歸哈哈一笑,衝著廣仁回答道:“廣義問的是大方師,和我有什麼關係?剛剛還有人說過,這輩子我都和大方師無緣,本來我心裡多少還有點不服氣。不過現在我服了,是真正的服氣了,大方師——哈哈哈哈……”
歸不歸一陣放肆的大笑,這時廣仁臉上的笑容已經僵住了,他看著老家夥,一字一句的說道:“這麼說來,我們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歸師兄,這裡麵是不是燕哀侯的陵寢,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想如何請自便。隻不過這位吳勉小兄弟是上任大方師親自看中的人,他要跟著我們回去,我代上任大方師收他為徒,從今以後他就是你我的師弟,也算是給他一個方士的名分了”
廣仁的話剛剛說完,歸不歸就又是一陣大笑。這次笑的連眼淚都流了下來,笑完之後,歸不歸擦著眼淚說道:“收弟子入門牆之前,也要先打聽一下人家是不是已經在門裡麵了。大方師,吳勉在就算是方士門中之人了。人家本來就是方士了,你還怎麼給他名分?那麼以後怎麼稱呼他?雙方士?”說完之後,老家夥又是一陣大笑,這邊的廣義也跟著沒心沒肺的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