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出唇的時候,從吳勉的手心爆發出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站在他身後的白袍男人身子瞬間被炸成兩截,看著兩截死屍上麵不斷有活人的生氣在消失,吳勉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地。不是之前在長安見到的死人傀儡,這個應該是白袍男人的本體了。隻是可惜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
吳勉這才最後看了一眼不可能再複生的白袍男人之後,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手心裡麵扣著的一顆赤紅色的珍珠上。
這顆珍珠一樣的珠子正是他從歸不歸手上要來的儲天珠,一開始老家夥說什麼都不肯給他,一副珠在人在,珠亡人亡的架勢。不過後來吳勉隻用了一句話就讓他乖乖的將這顆珠子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你那珠子去追蹤那個穿鬥篷的。要麼你把珠子給我,我替你去。兩條路你自己選擇吧……”
之前檢查屍體的時候,吳勉就發現了死人身上這些不屬於他們的氣息有些怪異。從眼睛裡麵冒出來之後。竟然就聚不散。當下扣了一絲氣息,等到九曲蟲之亂結束,淮南王小劉喜安全之後。他才把這絲氣息放了出來,想不到的是這氣息一直在內堂外麵徘徊。直到白袍男人離開淮南王府,那絲氣息才飛回到了他的身上。就是靠著白袍男人術法的特殊性,吳勉才能一路追蹤到這裡來了。
本來吳勉計劃著是一場惡鬥,他心裡明白自己的術法不及白袍男人。憑著自己白頭發的不死體製耗下去,隻要這個穿袍子的男人有一點破綻,自己就用這顆儲天珠轟他。不過這次順利的讓自己都有些意想不到……
看著還站在麵前,那些一動不動的傀儡。吳勉開始繼續尋找能操控這些傀儡的人,這些傀儡不是那死掉的兩個人就能操控了的。這附近一定還有他們的同伴隱藏在什麼地方。這些人不除掉,早晚也是個禍害。
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楊梟和上官羊所在的這間屋子。裡麵有兩個人的氣息,其中一個是和白袍男人一起回來的那個人。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吳勉很熟悉,是失蹤一年多的上官羊。上官羊真實的術法雖然可以在招賢館的中下館驛稱雄,不過和自己動手的話,吳勉還是有把握他在自己的麵前走不上一個回合。
這時候的楊梟正努力的將嘴裡的麥餅咽下去,上官羊站在門口,扒門縫盯著外發生的一舉一動。他堵住了門口,除了能外麵的聲響之外,楊梟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間屋前也站在一個沒有一點生氣的白袍男人傀儡,吳勉看了傀儡一眼之後,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道:“變戲法的,一年多沒見了。你不打算開門見見我……”
吳勉的話隻說了一半就停住了,他的目光從大門轉移到旁邊的白袍男人傀儡上麵。就見剛才看過去的時候,這傀儡的表情木然,但是就在他敲門的時候,傀儡的身子卻輕輕的顫動了一下。吳勉對著上官羊說話的時候,傀儡甚至已經轉過頭來,看見吳勉正在注意他的時候,藏著鬥篷裡麵的臉發出來一陣熟悉的笑聲,說道:“剛才大意了,差一點陰溝裡翻了船,那麼好的皮囊都毀了,真是太難看了……”
這時候,吳勉的身體都涼了。剛剛白袍男人的身體已經被自己的儲天珠轟成兩半,那個絕對是活人的身體,不可能會是麵前的這種傀儡。
看著吳勉驚愕的樣子,白袍男人嘿嘿的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很奇怪嗎?我沒有和你說嗎?這裡每一個你認識是傀儡的身體都是活的,誰告訴你隻有死人的骸骨才能做傀儡的?我可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