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幾個人正在逃命,完全沒有想到十一樓的主事人會在背後偷襲。當下這些人裡麵有一半被這柄帶著大火的長劍劈成了兩半,十一樓主事人動手的同時,白袍男人的身上閃出兩道光芒。這兩道光芒幾次閃爍之後,已經到了門口的五六個人大部分已經倒在了地上。隻有一個人因為身上帶著一件當年百裡熙煉製的護體法器,這才算僥幸的逃過了一劫。
那人逃出了客棧之後,一邊拚命的向前跑去,一邊開始使用五行遁術。遁術眼看著施展完畢的時侯,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這人的身邊。眼看著他就要消失的一瞬間,突然出現的人影頭發一甩,一蓬若隱若現的閃光從她的頭發裡麵射了出來。這好像細針一樣的光芒瞬間釘在了那人的身上。
連哀嚎的聲音都沒有,這人已經直挺挺倒在了地上。隻是略微的抽動了幾下之後,他身上的生氣便慢慢的消失了起來。等到這人隨後一絲生氣都消失之後,剛剛射在他身上的那細針一樣的光芒,又重新回到了人影的頭上。
看到跑出去的主事人無一幸免之後,華服男人衝著一直在看守法器,沒敢做聲的上官羊和年輕人他們倆笑了一聲,說道:“沒嚇著你們吧?這些不相乾的人都死了之後,吞煞總算是安全了。現在我們安安靜靜的等著樓主到來就好……”
“是歸不歸先生嗎?”上官羊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之後,對著麵前的華服男人繼續說道:“我猜到您不會無緣無故的將這件法器留給我,想不到就憑著這麼一件,你讓我問天樓坍塌了大半。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怎麼把問天樓的主事之人都騙到這裡來的?”
“誰說他們都是被騙來的?這些人都是實打實被你們教主派到這裡來的。”華服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將他那一身浮誇無比的華服拖了下去,隨後找過來一個乾淨的手帕在臉上蹭了幾下,露出來他那一張橘子皮一樣的老臉,不過但就麵容而言,他這張老臉真的還不如剛才那個二尾子的粉臉。
歸不歸露出真容的同時,他身後的白袍男子也露出來他原本的相貌。這人竟然是已經失蹤了幾年的大方師廣仁,而他們身邊的幾個主事之人也都是跟著廣仁一起失蹤的方士。剛剛一劍劈死了幾個主事人的正是廣仁的首徒——火山。
見到了廣仁之後,上官羊的臉色多少有些詫異。這個問天樓一直都在尋找的大方師竟然會在這個時侯出現在這裡,今晚過後,問天樓的中堅幾乎全部消耗殆儘。單靠他們樓主和剩餘的幾個主事人已經不可能再和方士一門抗衡,勝負的天枰已經完全傾斜到方士一門這邊了。
上官羊還是個識趣的人,他將身邊的箱子讓了出去。火山過來查看了一番之後,並沒有將這個箱子抬走,看起來這位大方師的首徒對這樣的法器並不感興趣,看到火山沒有將法器帶走,上官羊才繼續說道:“既然法器你們已經拿到了,我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是不是也可以走了?問天樓裡麵我排名最末,對各位沒有任何威脅。出去之後,我不再和問天樓有什麼瓜葛……”
“這個恐怕是不行,我還要從你們幾位的嘴裡,知道一些有關問天樓的近況。”歸不歸衝著上官羊笑了一聲,看了一眼他和身邊的年輕人,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跟那些人一樣,暫時封印了你們的術法,然後在屋內等著你們樓主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可以走了。出去之後你們還做你們的大修士,沒人會再來難為你們。”
現在自己是躺在案板上的肉,任由這些人處置。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廣仁這些人超不超生了。當下火山過來將上官羊的術法暫時封印了起來,這種封印和歸不歸身上的那種不一樣。說白了隻是暫時用自己的術法堵住對方的術法脈絡,就算事後不去解封,過不了天,堵住脈絡的術法也會慢慢的衰敗。
火山的術法高過上官羊太多,三兩下封印了他的術法之後。對著那個納入說道:“該你了,不用擔心,這個不是永久的。今天之後你還會恢複術法的……”